徐燕灵的话像是给了陆战北一个希望。
“真的？”他怔然发问。
而看到眼前小心又期待的男人，徐燕灵心中百感交集。
果然爱情能改变一个人。
曾经的陆战北哪会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份不确定的感情变成这样。
就像上辈子的自己一样……
徐燕灵叹了口气：“对，我说到做到。”
除了江淮，猎鹰特种队其他人看着训练场中打在一起的两人，摸不着头脑。
“那陆团长怎么回事啊？好像跟我们队长有仇似的。”
“我看不像是有仇，倒像是喜欢咱们队长，你看他看队长的眼神。”
“不过看样子，队长是没手下留情，还得是她。”
陆战北想过徐燕灵经过训练以后，身手会有很大的长进，但没想到她能这么厉害。
几招下来，他非但没碰到她，反被她踢了好几脚。
想到徐燕灵那句话，陆战北咬咬牙，用尽全力踢出去一脚。
结果被徐燕灵侧身闪过，她眼底一凛，一个侧踢将人踹了出去。
“咳咳咳……”
陆战北捂着震痛的胸口，单膝跪在了地上。
杨远立刻喊了句：“队长好样的！”
徐燕灵居高临下看着陆战北：“输给我，你不用觉得丢人，毕竟我们接受的训练不同。”
说完，转身要带着队友们离开。
“燕灵。”
陆战北哑声唤，绯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决绝的背影：“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徐燕灵仰头望着晴朗的天，深吸了口气：“陆战北，人活着要为自己，希望你能明白。”
风擦过陆战北越渐湿润的眼角。
当兵十几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落泪是什么时候了。
他也不是没受过重伤，可这一次，他痛的感觉已经要麻木了，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徐燕灵离开。
徐燕灵没有回头，身边的江淮倒是忍不住问了句：“队长，陆团长好像不太……”
“你先管好自己吧，之后你们都得加练。”徐燕灵叮嘱道。
夜色渐沉。
家属院只一家亮着灯。
客厅里，陆战北坐在地上，身边倒伏着几个空酒瓶。
他望着墙上自己和徐燕灵的结婚照，视线朦胧。
陆战北胡乱地抹了把脸，又拧开瓶酒，仰头喝了起来。
即便他不肯放弃追回徐燕灵，但现实一次次告诉他，那个曾经满眼都是他的女人，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陆战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和徐燕灵离婚了，但是自己提的。
后来徐司令去世，徐燕灵一个人坐在一个空荡的房间里，乌黑的头发转眼变白，脸上皱纹沟壑骤生。
最后她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地叫了声：“战北……”
看到这一幕，陆战北心骤然揪成一团：“燕灵！”
他嘶哑呼唤一声，猛然睁开双眼。
然而身边依旧是空寂。
陆战北眼中是微褪的惶恐，一遍遍回想着刚才那么真实的梦。
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梦见自己主动和徐燕灵离婚，还看着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老死的样子？
没等陆战北想明白，一声紧急集合口哨打破了整个家属院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