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北反应过来，看向自己抓着徐燕灵的手。
他不想放，可看她不太好的表情，只能悻悻放开。
徐燕灵揉了揉手腕：“刚才谢谢了。”
陆战北第一次觉得在她面前这样拘束：“……你去哪儿，我送你。”
“去军区开会，不用送，你出来估计也是有事，就不麻烦了。”
徐燕灵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言语和表情，刺的陆战北呼吸发窒。
他烦躁地抹了把自己的寸头：“燕灵，我们能不能别这样？”
徐燕灵不为所动：“私事以后再说，我要赶着去开会，先走了。”
说完，她越过陆战北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陆战北攥紧了双拳。
可想到昨天李参谋长的话，他也只能把所有苦闷嚼碎了咽回肚子里。
他不能强求着徐燕灵原谅自己，更不能逼着她回到以前以后……
陆战北深吸口气，压下胸口的烦闷。
军区，会议室。
徐燕灵一进去，原本说笑的六人立刻站直身子敬礼：“队长。”
她摆摆手让人坐下，而后拿过桌上的报告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徐燕灵才合上报告：“训练计划大致可以，但强度还不够。”
江淮解释：“队长，他们从没接受过正经的特种训练，强度太大，我怕最后连一个人都留不下。”
“敌人会去考虑他们能不能承受多大的强度吗？”徐燕灵冷不丁问。
江淮无言以对。
徐燕灵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他们：“我们在训练时对他们仁慈，就是在害他们，只有经受过极度的考验，才能成为真正的特种战士。”
唐建名率先附和：“队长说的对，起先也是我们考虑不周，放心，我们会尽快重新做训练计划。”
徐燕灵点点头，继续说起训练时的问题。
一向话多的杨远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江淮，低声说：“听说队长是司令的孙女，但我看她没有一点儿千金小姐的娇气，她以前是不是因为……”
“杨远。”
突然的点名让他浑身一抖，立刻站起声：“到！”
徐燕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什么呢？大声说给我听听。”
杨远被她的笑看的背脊发凉，而队友们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嘿嘿一笑，当即趴在地上：“两百个俯卧撑，我知道。”
一场会，就在杨远做俯卧撑中开完了。
见徐燕灵有事要走的样子，江淮便问：“你去哪儿？一会儿咱们不是要去看训练场吗？”
徐燕灵看了眼墙上的钟：“北原军区的训练场我都熟悉，你们先适应就好。”
说完，她拿起帽子离开。
唐建名想起昨天开会时，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的陆战北，便问了句：“江淮，昨天那个上校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队长的前夫？”
“……嗯，但你可别乱说了，我看队长不是很想提起以前的事。”江淮提醒道。
风吹过枝头，树影斑驳。
徐燕灵走在路上，看着曾经熟悉，现在却有些陌生的街景，眼神渐远。
有些时候，她会忘记自己已经重生过一次了，甚至忘记了和陆战北纠缠了两辈子。
她的人生，似乎从离开陆战北的那一刻才正式开始。
徐燕灵走了很久才停下。
她抬起头，面前是北原第二女子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