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门之隔。
里面算计着如何让莘玉怀去死的徐珠儿却是上官珩、丁霁和赵渊不曾见过的。
即便如此，赵渊却还是斟酌着开口。
“皇上，你我是最知道珠儿性情的，她必然只是口头说说，不会真的付诸行动的，可不要忘了，之前我们去踏青，她连只兔子都不敢杀，又怎会杀人呢？”
丁霁亦为徐珠儿说好话：“是啊，皇上，大司命所说之事根本没有证据，现在玉怀不知道是不是和大司命回了北国，我们只有珠儿了，可不能冤枉她，让她伤心了。”
闻言，上官珩紧蹙着的眉微微松开了些。
只是他依旧沉声道：“如果珠儿真的什么事都没做，那这颗药对她来说自然什么作用都没有，朕知道你们对珠儿有不忍之心，但玉怀亦是我们的珍重之人，朕不想伤害任何一个。”
丁霁和赵渊点点头：“我们对玉怀自然也是一样的。”
这是默认将药给徐珠儿吃了。
“今夜，你和赵渊便留在凤仪宫陪珠儿吧，朕有些累了，回甘露殿了。”
上官珩揉了揉眉心，将药交给了丁霁和赵渊。
“是！”丁霁和赵渊齐声回答。
只是回甘露殿还没睡下多久，上官珩又被大臣夜叩宫门惊醒。
他披衣坐在龙椅上，望着跪成一片、浑身湿透的大臣们。
显然他们是因十万火急的事才连夜进宫的。2
这时，只听其中一个大臣跪地叩首道。
“皇上，这天好似破了个窟窿，雨一直下个不停，许多地势低的地方已经被淹了，而那些临山地势高的又发生了泥石流，死伤无数、损失惨重啊。”
另一个大臣接话：“是啊，臣已经派了人下去赈灾，可这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民乃国之根本，臣等实在没办法了，才冒雨深夜进宫，请皇上旨意，要如何救灾啊！”
话音落下，上官珩耳边不禁回荡着北国大司命拾月在祭台说的那句。
“天谴已然降临，或许天下苍生才更值得你们上心。”
见上官珩沉默，大臣们不禁催促。
“皇上，还请您早做决断，如今各州各府已经涌进许多难民了！”
沉思了几秒，上官珩看向这群心系百姓的良臣，不由开口。
“开国库，不允许任何人哄抬物价，朕要你们保证每一个百姓的生命安全，房子、农田没有了，朕承诺给他们重新盖、重新开垦，但一定保证人活着。”
闻言，大臣们瞬间露出了得救的表情。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
上官珩让首领太监将大臣们一个一个送出宫。
经历此事，他也彻底没了睡意。
因为只要闭眼，上官珩眼前便会浮现大司命和莘玉怀的脸。
他的心再次深深不安起来。
辗转反侧之下，上官珩又走到了凤仪宫。
他还是想知道大司命拾月说的那番话究竟是真是假。
而巧的是丁霁和赵渊已经把吐真药给徐珠儿服下，三个人这会正在凤仪宫的主殿玩着徐珠儿带来的所谓纸牌游戏。
“谁赢了，谁就可以问输家一个问题。”
规则如往常一样，可这一次上官珩、丁霁和赵渊都没有对徐珠儿放水。
问题一个个接踵而至。
为了不让徐珠儿起疑，三人并未直切要害，而是从人尽皆知的问起。
“你来自何处？”
“五千年后的中国。”
……“一年前是你救了我们，还是玉怀？”
只见听到这个问题的徐珠儿愣了一下。
紧接着她吞吞吐吐，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出隐藏至深的真话。
“当然是莘玉怀，你们古代条件这么差，根本不能彻底消毒，我给你们做手术怎么可能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