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样子。
和那段带着极度愤怒和疯狂的《命运》。
有不少人站在了我这边。
「也不一定就是富家少爷欺负穷人吧？听他的琴声感觉不像这种人。」
「笑死，楼上水军吧，还能用琴声算命呢？」
「不是，别的不说，看他的样子，脚踝肿得跟个面包似的，浑身都是血。谁霸凌别人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啊？」
「别的先不说，这哥好美丽的精神状态，领先时代八个版本……」
最后周怀他们几个跟我跳舞的男孩子跑去跟网友吵架：
「许应川才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
「是宋暮先犯贱招惹他的！」
网上吵得沸沸扬扬。
我住在医院这些天，不知道许应月是怎么跟爸爸说的。
总之我出院回家那天，他看着我，态度极其冷淡：
「一段时间没管你，你就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既然你们学校不肯让你再念下去了，那就去国外读吧。」
「躲几年，等风波平息了再回来。」
对于他的态度我丝毫不意外。
因为在我和许应月这个女儿之间，她就是会优先偏向他女儿。
前世订婚宴上的事情发生时，我爸还活着呢。
许应月想搞这么大的动静，是不可能瞒过他的。
但直到我死去，他也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不过这也无所谓。
我扯了扯唇角：「好啊。」
「你一直想学表演，我帮你联系人申请艺术院校……」
「不。」
我突然开口，「我要学金融，念商科。」
面前的两个人愣了一愣。
我爸再看我时，眼神里渐渐多了层深意。
20
我的学校很快申请好了。
阮雾眠受的伤比我严重很多，我痊愈后她仍然躺在医院里。
「听说宋暮去看她了，还安慰她说这不是她的错，是你太绝情。」
周怀抱了一大束铃兰来家里看我，
「颠公颠婆一对，是她们想弄断你的腿诶，我请问你绝情在哪里？」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花：「这很贵吧？奖金是让你们自己留着用的。」
「没关系啦，大家知道你要出国了，每人出了一部分，特意让我买来看你。」
他把花塞到我手里，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应川。」
「嗯？」
「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就是那天宋暮转学过来以后，就有哪里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要是没听懂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他避开花束，小心翼翼地过来抱了我一下，
「早点回来。等你回国后，我还和你做朋友。」
离开前一晚，我和妈妈坐在晚风拂过的阳台上。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妈妈，不用担心我。」
前世我妈是车祸走的。
她在的时候，我爸再偏心，许应月也不敢直接针对我下死手。
想到这里，我心头突然一凛。
前世到了后面，许应月对待宋暮，几乎已经为爱疯魔了。
我妈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会不会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凛，握着她的那只手下意识用了力：
「你千万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顿了顿，我还是说，
「……要小心许应月。」
「小川，你好像有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妈怔怔地看着我，叹了口气，
「是我的失职。」
「以前就是傻乎乎的，别人说什么都信。我说阮家那姑娘不靠谱，你还反驳我，『她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你生日我帮你问你爸要股份，你还拆我台，说车什么的都可以呀。给我气得要命。」
「那时候我希望你能聪明一点，再机灵一点。可如果现在这样是用什么惨痛的代价换来的，我情愿你一直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