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谢砚礼现在‘爱’她的模样，她更相信以为自己将死时的林思晗。
现在的她忘掉的，只是过去不爱自己的谢砚礼。
谢砚礼嘴巴张了又闭，仿佛是无法反驳，半天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林思晗却说：“其实我忘记了也好，我们现在还能像朋友一样相处不是很好吗？”
“可我们有女儿，思晗，我们不只是朋友。”
谢砚礼觉得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他起初告诉林思晗圆圆是她的孩子，绝对不是因为想要用孩子困住她。
但现在他这样说出来，好像就是意图用圆圆绑架林思晗。
“如果没有圆圆呢？”林思晗尖锐发问。
在谢砚礼短暂的沉默中，她突然笑了，“承认吧，你不是爱我，你只是想给圆圆找一个妈妈。”
谢砚礼还想说什么，被林思晗制止：“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做无谓的争辩，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回去吧。”
她转身就走，毫无留恋，谢砚礼握了握拳，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回到酒店，林思晗直到进到自己房间都没再和谢砚礼说一句话。
她刚坐下没多久，钟远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听凛贤说，你去医院找过他了？”
“嗯，看了一下之前留下的U盘内容。”
钟远贤沉声几秒，问她：“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看那个？”
“我更想先问你，为什么我明明还活着，你却告诉谢砚礼我已经死了，甚至连我的墓碑都已经刻好。”
这是林思晗最想不通的地方，一开始她不相信钟远贤会这样做，以为能从U盘里的内容确认，但现在看U盘里也没有提及这件事。
她现在还是不知道钟远贤为什么会这样做。
伪造死亡证明，又建立墓碑，难道只是为了欺骗谢砚礼？
“你生下女儿之后，很快接受了摘除肿瘤的手术，确实一度濒临死亡，生命体征掉到最低也没有能够醒来的迹象，凛贤也完全没把握，所以我们才会……”
钟远贤没有继续说下去，营造出一种说不下去的哽咽感。
“冬天，你要知道，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可能会背着你做什么。”
钟远贤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平静又沉稳，这几年他们之间的相处都是这样，放在之前，林思晗一定会毫不怀疑，钟远贤真的不会伤害自己。
“我知道的。”
她嘴上肯定着钟远贤，心里却泛起波澜。
她似乎对钟远贤也没有那么信任了。
另一边的谢砚礼也没闲着，他委托的私家侦探一直在查钟远贤两兄弟，终于再次发来邮件。
尤其是钟凛贤，和他预想得一样，他并不只是肿瘤科医生这么简单。
“他们有一家通过第三方成立的实验室。”
“实验内容是通过脑电波技术提取实验体的情感和部分记忆。”
“这项实验因为需要活人做实验体，且失败率极高，已经被列为非法实验。”
……
谢砚礼看着侦探传回的消息，冒出一阵冷汗。
林思晗忘记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忘记爱过他，原来都是因为被钟远贤当做了实验体进行过实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