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怔愣了两秒，没有马上回答。
而钟远贤也已经赶到林思晗身边，他把林思晗扶起来，带到一边休息。
林思晗看着有些无措的谢砚礼，把刚才的问题吞进了肚子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那样的画面。
她看到那些画面的时候，心里的触动，让她觉得那不像是虚假的记忆。
好像那些瞬间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如果那些事真实发生过的，那她和谢砚礼曾经相爱过吗？
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钟远贤很担心她。
刚才她问的问题他也听见了，还好他及时带走了她。
他其实不知道林思晗和谢砚礼之前具体发生过什么，但他就是下意识的不想要林思晗想起来。
林思晗吃过药之后，慢慢平静下来，她略带歉意看向钟远贤：“抱歉，我可能拍不了……”
她无法忽略心底的抵触。
“没关系。我会尽快删减掉。”
所有亲密戏，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留。
因为这个插曲，剧组停工休息了两个小时才重新开始新的拍摄，两人都换了服装，完全没了刚才暧昧的氛围。
谢砚礼总是欲言又止，看起来想要解释什么，可是林思晗没来由的觉得害怕，没有给他说出来的机会。
……
下戏后回到酒店，谢砚礼还是忍不住找林思晗。
林思晗抢在他之前开口，将他的想要坦诚的真心都堵在胸口。
“我今天脑海里确实闪过很多奇怪的画面，但可能只是我觉得和你拍摄这样的戏份有些尴尬，记忆错乱了。”
谢砚礼还想挣扎：“可是……”
“谢砚礼，如果我们真的相爱过，我肯定不会忘记的。”
林思晗定定望着他的眼睛强调，又强迫自己忽略掉心脏的抽痛。
她不懂，为什么谢砚礼说喜欢她的时候她会觉得开心，她说出他们没有相爱过的话时又会觉得心痛。
她一直不好奇自己曾经忘记过什么，但这一刻竟然也有了冲动。
她真的很想知道，她忘掉的，和谢砚礼有关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谢砚礼眼眶渐红，下巴因为隐忍而不停颤抖。
不，你忘了。
他在心里呐喊。
但很快他又觉得心痛不已。
他们确实没有相爱过。
林思晗满心爱着他的时候，他在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林思晗说得对，他们没有相爱过。
这明明是事实，竟然也让他觉得心如刀绞。
“对不起。”
谢砚礼声音哽咽道歉，林思晗听不懂，但也还是收下了。
回到房间，林思晗也无法平复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会痛，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能控制。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林思晗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钟医生，是我。”
“我在听。”钟医生声音温柔，十分耐心。
林思晗：“我想知道，之前因为手术忘掉的记忆，还有可能会想起来吗？”
“有概率，但可能性不大。”
“我记得我之前在你那边存放了一个U盘，我能看看里面的内容吗？”
钟医生陷入短暂的沉默，尔后声音都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吗？”
“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