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园里的两人纠缠着,隐进了果树后,再难看清。
烈日当头。
许净月却浑身寒凉,死死攥着的手颤抖着,指甲掐进掌心都浑然不觉。
她想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
可那真实的一幕结结实实印进了她的大脑,死也抹不掉!
晚上。
徐书瑶在房间休息,陈鸣轩从柜子里翻出毯子,准备去另一个房间睡觉。
但察觉到许净月异样的情绪,他温声问:“怎么了?”
许净月看着男人深沉的眸子:“我看到你和徐书瑶在果园里接吻了。”
闻言,陈鸣轩面色僵了瞬后捧住她苍白的脸,轻晃两下。
“你是不是怀孕太辛苦,看花了眼啊?我那么爱你,怎么去吻别人。”
说着,陈鸣轩目含深情吻在许净月的眉眼上,无比自然转移话题。
“你之前不是说要去产检吗,我找徐小姐借了车,明天带你去县里产检,乖,不要胡思乱想,对宝宝不好。”
许净月噎的难受。
即便她想说服自己要相信陈鸣轩,可心里的芥蒂已经开始疯狂滋长。
次日。
陈鸣轩开着徐书瑶的车,带着许净月去县医院。
B超室。
许净月见医生一直皱着眉,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医生,我孩子有问题吗?”
医生正色回答:“孩子很健康,就是个头有点大,生产的时候有可能难产,你还是住院观察比较保险。”
许净月心里一下没了底。
面对从没有想到的问题,她迫切的想要找陈鸣轩商量。
但原该在门口等待的男人没了身影。
许净月扶着肚子,找遍整楼层,最后在一个自动售卖机前看到了陈鸣轩。
她走近才发现,里头卖的是安全套。
许净月一下来了火:“你这儿干什么?”
陈鸣轩转过头,从容解释:“怕你出来渴,打算买瓶水的,才发现这不是卖水的。”
“对了,医生怎么说?”
许净月将孕检单递了过去,声音沙哑:“医生说胎儿太大了,可能会难产,要住院观察。”
陈鸣轩只扫了一眼,就将孕检单揣进口袋。
“当初我妈生我时难产也没事,胎儿大说明健康,没医生说的那么严重。”
说完,也不给许净月再说的机会,直接带她回了家。
没想到婆婆罗美芬提前回来了。
正坐在院子里和徐书瑶聊得正欢,笑声都传到马路上了。
许净月一进门,就看见罗美芬把一个玉镯子往徐书瑶手上带。
“徐小姐,你要是我儿媳妇就好,漂亮又大方,拿着拿着,这是鸣轩他奶传给我的,你皮肤白,带着好看。”
罗美芬脸上是她嫁过来四年,做了无数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农活,都换不来的好脸色。
许净月并不在乎一个玉镯,那玉的品质都入不了她曾经的首饰盒。
她在乎的是她丈夫的母亲,从没承认过自己。
之后几天,陈鸣轩总和徐书瑶同进同出,聊公事却很少。
许净月看在眼里,为了孩子却一直隐忍着。
直到这天晚上,许净月又梦到了许纪衡。
那天,她拖着行李箱,执意要离开。
许纪衡恨铁不成钢的怒吼在她身后响起。
“许净月,爸妈和我娇养了你二十年,锦衣玉食的宠着、供着,你为了一个男人跑去吃苦,你是不是有病!”
许净月被惊醒。
冷清的月光照着她满是苍白的脸。
面对空了一半的床,再回想梦中许纪衡的话,许净月突然想哭。
可所有的悲伤都被膀胱挤压的痛冲淡。
许净月披上衣服,往外头厕所去。
经过陈鸣轩的房门口时,她发现他的房门半掩着。
里面空无一人。
许净月眸色一怔,不知怎么想到陈鸣轩站在安全套自动售卖机前的场景。
她抬头望向楼梯,踩着虚浮的步子,扶着墙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越靠近徐书瑶房间,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就越清楚。
许净月整颗心都被死死揪着。
直到透过窗隙,看见床上正翻云覆雨的徐书瑶和陈鸣轩时,剧痛瞬间从她心脏蔓延到四肢。
许净月气彻底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就要冲进去。
但下一秒,一只粗糙的大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她整个人被粗暴按在地上。
罗美芬背着月光,刻薄的双眼散发着阴恻的寒光。
“别想坏我儿子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