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一片空白。

只听见姜依瑶的声音：“你刚刚所说的能力，不过是幻觉。”

我下意识反驳：“不是！”

我想告诉她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拥有了这个能力。

我曾验证过它无数次！

可姜依瑶根本不听我说：“你先回去休息，等忙完我陪你去医院治疗。”

我紧紧捏着检查报告，也清楚她不会相信我的话。

一瞬间，我感到深深的无力。

再继续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我只能攥紧了手，转身离开。

站在律所门口，我看着来往的车流，烦乱思绪怎么也驱不散。

“秦律师。”

一道声音响起，我抬头便看见陆凌风走了过来。

他问：“我来找依瑶，她在吗？”

听着他的称呼，我不悦地皱起了眉：“陆先生，你应该称呼依瑶为姜律师。”

“开庭在即，你和依瑶走太近会造成麻烦。”

陆凌风却勾起了一抹笑：“如果是依瑶让我来的呢？”

我一僵。

这时，身后也响起了姜依瑶清冷的声音：“凌风。”

我眼睁睁看着陆凌风脸上的挑衅迅速消失不见，笑得温柔。

“依瑶，秦律师说我不能和你走太近，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也跟着看过去。

姜依瑶皱起了眉，看着我开口：“你怎么还在这？”

一时间，喉咙里好似被什么堵住了般。

我的声音都变得艰涩：“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不应该出现的，难道不该是陆凌风吗？

不等姜依瑶回答，我继续问：“既然你忙完了，现在可以陪我去医院了吗？”

可她却说：“我现在还有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陆凌风，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

第二次了。

上次她也是为了陆凌风，拒绝了陪我去医院复查。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喊：“秦绍川，现在知道她有多在乎陆凌风了吗？！你要失去姜依瑶了！”

我看着姜依瑶带着陆凌风即将离开的身影，抬手抓住了她。

“姜依瑶！”

迎着她黑沉的眸色，我固执的不愿放手。

片刻后，她开了口：“凌风，去车上等我。”

陆凌风善解人意般点了点头，就往停车场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却只有一个想法。

姜依瑶还是要抛下我，和陆凌风离开。

唇舌间都蔓延出浓重的苦涩，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我望着姜依瑶，声音涩哑：“依瑶，你为了她对我食言了两次！”

可姜依瑶只是沉默的看着我，然后开口：“绍川，这是工作，你以前也不会这么不懂事。”

我怔怔的看着她，从陆凌风出现以后就一直往深渊里沉的心，好像一下子坠到了底。

狠狠地砸在石头上，碎的稀巴烂。

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

然后开口问出了那个我一直在逃避的问题：“依瑶，你真的还爱我吗？”

姜依瑶回答的毫不犹豫：“当然。”

可下一秒，我眼中的世界，竟归于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