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宋言衷觉得周围的世界寂静无声。
姜晚玉在说什么？
宋言衷震惊道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姜晚玉大约也猜到了他的反应，面色认真凝重，语气沉沉：“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对不起，我总是不敢这样坦诚的面对自己。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从小就以姐弟的方式相处，我害怕自己会……带歪你。”
“我以为我可以一辈子在你的生命中充当长姐的角色，可现在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没法看到你和别人走在一起，哪怕是你和别人说话，我也无法忍受。”
她这样说着，眼眶也泛起一种怪异的红。
宋言衷呆愣的听着她的话，胸腔里的心脏如擂鼓般响动。
而姜晚玉再看向他时，再也没有了从前面对他的纵容和宠溺，带着让宋言衷心慌意乱的渴求和期待。
这时他两辈子都没有听过的告白，居然是从姜晚玉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姐，你想多了，我和你之间……”
“不要喊我姐。”
姜晚玉哑声说：“宋言衷，你可以不把我当姐姐，我也不把你当弟弟，你能和面对其他人一样，给我一个机会吗？”
心中的浪潮卷着姜晚玉眼中的欲望翻滚搅动。
他真的很想放纵自己答应。
可是前世两人间的结局却是始终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一道疤。
宋言衷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摇着头，被吓到似得，忙道：“不要，姜晚玉，你疯了吗？你忘了你之前都说过你把我当成你的亲弟弟！”
姜晚玉笑了一声，可是眼里却没有笑意：“是啊，我疯了。”
她承认的那么坦荡，眼神又是那么悲切：“你不愿意接受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总习惯了等你，多久都可以。”
直到姜晚玉离开，她的话还一直萦绕在宋言衷耳边。
前世他和姜晚玉结婚之后，姜晚玉从不愿意承认两人间的婚姻。
甚至在两人的新婚夜，她也是皱着眉头对他说：“言衷，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弟弟，我没法把你当成我的丈夫，对不起。”
宋言衷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姜晚玉的回心转意，再得到她的消息收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他一度的绝望，怀疑自己。
却在重生后自己主动离开时得到了姜晚玉的表白。
有震惊，然而意料之外的更多的居然是失望。
因为这句话他等了太久，他已经下定决心放下，那么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了。
姜晚玉还是如从前在北城学校里的那般，常常来找他，给他送这送那。
同事撞见好几次了，玩笑道：“宋言衷同事运气可真好，前面有杨倩同志，这次又来了一个这么美的教官，不过看起来杨倩同志好像已经放弃了？”
听到后面这句话宋言衷愣了下。
不过仔细想来，杨倩好像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自己了，偶尔几次见面也是路上偶遇。
宋言衷觉得这样也好，他也不想杨倩因为自己耽误了。
宋言衷有一场研究要进行为期半年的封闭，这一次是最长的，甚至可能更长。
在进行训练前，他主动约见了姜晚玉。
在姜晚玉渴切的眼神中，他沉声说：
“姜晚玉，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