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江母声音发颤，“要不是因为你和淮星……屿白怎么会……”
“够了！”宋溪婉打断她，“难道你们做的就很好吗？你家的家业都给了江淮星，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她猛地挂断电话，手机重重砸在车盖上发出闷响。
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丝冷意。
她突然想起江屿白在的时候，他总是无微不至。
那些平常小事，他却一直坚持着：默默替她收好每个不同品牌的的耳钉、在她胃疼时熬整夜的粥……
宋溪婉跌坐在座位上，摸出烟盒时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心里的烦躁愈发浓重。
“宋总，先生当时确实伤得不轻。”助理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说……说有些事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机会了。”
宋溪婉第一次意识到，那个会在她晚归时留一盏灯、会在她醉酒后默默递上醒酒汤的江屿白，或许真的被她亲手推得太远太远了。
而这一次，他连回头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下。
宋溪婉将手机倒扣在副驾，脸色极其难看。
五分钟前，她刚挂断私家侦探的电话，对方说在机场监控里看到江屿白的身影，但后续行踪彻底断了线索。
由于天气影响，大批航班取消，暂时无法确定江屿白到底去了哪里。
手表的指针跳到了七点，江淮星的来电响起，她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最终按下接听键。
“溪婉，你在干嘛呢？”
江淮星语气欢快，“我发现一家新开的法餐厅，我们去尝尝好不好？”
宋溪婉转动方向盘驶出地下车库：“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后视镜里，她看见自己眼下浓重的乌青，自从发现江屿白消失后的几天里，她一直没睡过好觉。
路上，江淮星像往常一样说着自己喜欢吃的几样东西，宋溪婉却一反常态，只是偶尔“嗯”一声作为回应。
直到车子停在餐厅门口，她还在频繁打开手机，期待侦探能发来新消息。
“小姐，这是我们店推出的新品，特地选用进口的奶油，您要不要试一试？”服务员笑容满面地推荐。
宋溪婉面无表情地点头：“好。”
江淮星眼睛瞬间亮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餐桌边缘。
他突然想象着切开蛋糕时，会不会有特殊的惊喜藏在里面，比如一枚戒指。
可当蛋糕推上来，江淮星拿起刀切开蛋糕，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蛋糕里什么都没有。
“溪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戳着蛋糕上的奶油，语气有些埋怨。
宋溪婉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随口应道：“什么？”
江淮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索性不再说话，晚餐就在尴尬的沉默中草草结束。
返程路上，他赌气似的不再说话，盯着窗外夜景生闷气。
突然，宋溪婉的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
她以为是侦探查到了江屿白的下落，一脚急刹车踩到底。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后方车辆的鸣笛声瞬间响成一片。
“宋溪婉！你疯了？”江淮星脸色煞白，安全带勒得他胸口发疼。
宋溪婉却顾不上安抚他，颤抖着接通电话：“查到了？他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声音：“您好，这里是银行客服，您的信用卡刚刚有一笔异常消费…………”
宋溪婉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江淮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所以你刚才差点害死我们，就是为了接这种电话？”
“我现在在等很重要的电话。”宋溪婉重新发动车子，声音冷得像冰。
江淮星眼神一动，咬住嘴唇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