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惨白,愤怒到恨不能喷出火来:“闻熠深,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随后,力竭瘫倒在病床上。
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一眼。
“你先好好休息,小梦马上就要醒了,我去看看她。”
闻熠深找了理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体内蛇毒霸道,身体已将灵力耗尽,我疲惫至极,很快就陷入沉睡。
屋内传来一声巨响,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江晴染,你为什么要故意害小梦?”
闻熠深怒气冲冲推开了病房门,沈梦跟在他身后进来。
缠住她鼻子的绷带明显渗出血迹,可怖至极。
我问:“我害她什么了?”
“小梦的鼻子,装了你的耳骨后,一直奇痒无比,根本无法愈合!”
我看着两人,既觉得讽刺又好笑。
人用妖的耳骨当然会不适!她现在还只是痒,后面还会皮肤溃烂。
“我中了蛇毒,一直在病房昏睡,怎么害她?”
我嘴角微不可察地讽笑,似乎刺激到了沈梦。
她疯了一样爆哭,跟闻熠深无理取闹:“我就说她怎么会这么好心给我耳骨!一定是她本来就有病,嫉妒我嫁给你,才故意害我的!”
闻熠深一时无言。
耳骨分明是他不问自取给沈梦用的。
可他没有承认,而是问沈梦:“那你想怎么办?”
沈梦扬手一指我的脸,怨毒的咬牙切齿道:“我的鼻子被她弄坏毁了容,她必须也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我瞳孔一缩,攥住沈梦差点就打到我脸上的巴掌:“你疯了,闻熠深——”
我下意识向闻熠深求救。
可他只压低了声音劝我说:“晴染,你让小梦出口气,这事就算过去了。”
过去?我骤然一笑。还能过得去吗?
在闻熠深的纵容下,沈梦趁人之危,狠狠打了我三个耳光。
痛感放大十倍,我宛如受了整整三十个耳光。
刻骨铭心。
沈梦却神清气爽,满意地冲我鼓掌:“三这个数字和你最相配。”
闻熠深看着我红肿起来的脸,淡淡的安慰了我一句。
“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马上叫护士来给冰敷一下。”
会好吗?不!永远都不会好了。
如果这是对我识人不清的惩罚,那我认罚。
意识再次沦陷,我痛昏了过去。
醒来时,护士正给我做青霉素皮试,她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一根好入针的静脉。
我扯起一抹惨笑,轻声安慰她:“没关系的,你不要紧张,扎错了也没事,我痛习惯了。”
我的鼓舞好像起了作用,护士下一针终于刺中。
房门打开,闻熠深脸色铁青的出现了。
“江晴染,你是在威胁我吗?”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话,让我骤然失笑:“我有威胁你的资格吗?”
对上我脸上的笑意,闻熠深眼底闪过一股慌乱。
当事物脱离他控制时,他就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很快,他将候在门外的助理叫了进来,邀功般将一套华丽的绿色礼服呈到我面前。
“晴染,我知道是我让你受了委屈。你看,伴娘服都给你挑了全球限量版。”
“是你最喜欢的绿色。”
我抬眸看向他,不解问:“当谁的伴娘?”
“我和小梦的。”
闻熠深扯了扯嘴角,语气中带着愧疚与诱哄。
“我和小梦商量好,结婚的时候让你当伴娘,到时候我们一同站在台上,就当我也娶过你了。”
我神色怔愣地看着那套华丽的礼服,第一次觉得绿色如此刺眼。
还好,它不会有被我穿上身的那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