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灿去了北川。
在外婆家待了两天。
周末晚上回来。
周一，各科成绩已经出来。
不出所料，姜灿除了英语其他都考砸了。
物理甚至没及格。
中午课间活动，班长过来敲了敲姜灿的桌子。
“姜灿，班主任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好，这就去。”
姜灿到办公室门口，准备敲门，抬眼看到陆鸣野也在，正在接受批评。
陆鸣野脸上挂彩，眉尾和鼻梁被划了浅浅口子，让他本就凌厉帅气的长相更显野性。
班主任：“你自己说说，这才开学两个月，你打了几次架，这次还是和国际部，真是越发能耐了。”
陆鸣野：“他们仗着是国际部就嚣张跋扈，对我们出言不逊在先。”
班主任一脸头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平息火气：
班主任：“所以你就能动手打人了，还把人门牙打掉了？”
陆鸣野一脸义正言辞：“谁让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打掉看看，果然吐不出象牙。”
“......”
“你在这给我讲笑话吗，是想气死我是吗？”
班主任气的扶额，顺手拿过办公桌上的书卷成棒抽在陆鸣野的胳膊上。
陆鸣野也不躲，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但确实给班主任添了麻烦，挨几下就当给老师消气了，反正也不疼。
姜灿在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出，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
陆鸣野不经意转头，看到门口的姜灿。
她举着手，一脸纠结要不要敲门。
陆鸣野站直了身体，身上野性淡了几分。
已经被看见，姜灿在门上敲了两下：“老师，你找我？”
“嗯，进来吧。”
班主任见她来，暂时放过了陆鸣野。
“回去写两千字检讨，以后若是在打架，我会直接联系你家长。”
陆鸣野乖乖的应道：“哦。”
班主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班主任拿过一旁的成绩单，开门见山的问姜灿：
“你上次考试全年级第十六名，这次考试你知道排名多少吗？”
姜灿摇头：“还不知道。”
“全年级第六十七名，倒退了五十一个名次，除了英语，其他学科全部倒退，甚至有不及格的，能给我说说原因吗？”
班主任没有刻意表现严厉，说话不急不缓，却不威自怒。
真实原因显然是不能说。
姜灿也不敢信口胡来，她没有陆鸣野那种和老师叫板的勇气。
对于老师，她从小就是又敬又畏。
正在她努力组织语言时，陆鸣野先接了话。
“当然是这次的题太难了，考砸很正常，一次考试不能代表什么。”
班主任：“没问你。你还好意思说，你语文政治一塌糊涂。”
陆鸣野：“...我说的是事实，这次的数学和物理好几道题都超范围，物理大题还有一道奥赛题。”
“就算题目难，对所有人都难，怎么说也不该退步这么多？姜灿，什么原因，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难？”
班主任不想搭理他，转头看着姜灿，目光柔和。
姜灿：“没有困难，可能最近学习状态有些不好，不过我已经自己调整好了，下次争取好好考。”
班主任：“状态不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灿：“...没有什么事，就是突然感觉学习有点压力。”
班主任看了她几眼，显然是她的理由不能让人信服。
陆鸣野还在旁边，姜灿感觉到她在看自己，忽然感觉有点丢人，头不自觉的低下去。
班主任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让陆鸣野先出去。
“你先出去在外面等着，把门带上。”
陆鸣野：“行。”
办公室门合上。
班主任拉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声音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姜灿大惊。
她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姜灿睁大眼睛，一脸茫然，“没有啊老师。”
“没和陆鸣野谈？”
班主任指了指门口。
姜灿：“这更没有呀老师，哪里来的谣言？”
班主任：“那年教导主任为什么说周三晚上看到你们在学校谈恋爱，被抓到还趁机跑了？”
果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姜灿便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教导主任误会了，我们真没有谈恋爱。”
“真的？”
“千真万确。”
姜灿表情坦荡，一双眸子干净透亮。
班主任看她模样不似作假。
“没有就好，老师相信你，即使有老师也理解，老师也是从你们这个年龄过来的，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
但是老师希望你明白，在学校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能因为恋爱影响学习，好的感情是两个人一起变好，共同进步的，明白吗？”
班主任没有多说，她不反对学生恋爱，因为这是没办法禁止的。
即使明文规定禁止恋爱，也防不住私下里偷偷恋爱。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
她只希望学生能有正确的爱情观，若两个人在一起能共同进步，也是一桩美谈。
姜灿乖乖点头：“明白，但我真的没谈，学习上我会尽快调整心态，赶上来了。”
班主任：“行，老师相信你，若是学习上有困难及时来找我。”
“行了，你回去吧，你英语这次倒是不错，继续保持。”
姜灿：“好。”
班主任把英语试卷和成绩单递给她。
“英语试卷发了，成绩单贴教室，让他们自己先看。”
“去吧，顺便让陆鸣野进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