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渊大抵没是料到我会如此决绝。
他没有丝毫防备，鲜红的血液从他口里吐出，满是震惊：“清苑，你……”
我不耐烦地拧起眉头。
“最后纠正你一次，我不是清苑。”
旋即，又直接抽回了剑，我想直接去收父母的残魂。
可三炷神香将我弹开。
我心虽有不甘，但也还无可奈何，只能先下界去。
我离开萧明渊的帝君殿时，他还躺在地上，痛苦又不敢相信盯着我的背影。
我没有回头再多看他一眼，迅速离去。
只是在天界入口，我看见了清芍。
她一见到我，眼里便透着防备和警告：“你这魔物，又上天界来做什么？”
我看着她，忽地记起了清苑对她这个妹妹的纵容。
我记起来，她们虽然是姐妹，可却又不算姐妹。
因为清苑是凤栖山的天地灵气所化，但清芍却是伴随清苑的灵气而生的。
清芍是清苑在修炼途中，意外点化的一株芍药花。
沾了清苑的光，清芍才算是跻身天族。
清芍是清苑点化的第一株仙灵，也就将她认作了妹妹。
我眼里透出几分讽刺：“你们天界，原来全是些恩将仇报之人。”
清苑点化了清芍，可清芍因为情爱，恨不得要清苑永远消失。
我爹娘将萧明渊当做亲儿子对待，可最后，萧明渊却亲眼看着他们魂飞魄散，如今还囚着他们的残魂，不让团聚！
听见我的话，清芍眸色微沉。
她听不懂，但她对我的杀意却是显而易见的。
清芍不由分说，直接抽出她的长鞭就朝我狠狠挥了过来。
可她的灵力，全是清苑教的。
她的这点小伎俩如今于我而言，并不算什么。
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清芍击退。
她表情在一瞬凝固。
“姐姐？”
她下意识朝我喊了一声。
可很快，她在看见我神色间不加掩饰的嘲讽时，又σσψ冷下了脸色：“不，不对，你不是姐姐，你还是慕清芝！可你为什么会姐姐的法术？”
我收回手，轻笑：“这该谢谢你们的帝君了，若不是他给了我清苑的记忆，我还不会这么快拥有万年修为。”
在我拥有清苑万年记忆的那瞬间，我也拥有了她的万年修为。
只不过，全部被我化作魔气了。
清芍眼里闪过诧异。
随即而来的却是毫不犹豫的恨：“帝君只是看在你有清苑元神的份上，才不肯杀你，他实在是错得离谱！你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清苑！”
是啊。
就连清芍都看得清楚明白。
可为什么，萧明渊却要执着让我变成清苑呢？
可惜，帝后的记忆给了我，他的帝后永远都回不来了。
我凝眸看向了清芍，心里忽生一计。
我看着她：“其实倒也不是不可能，我已经有了清苑的记忆，没准哪天就被她替代了。”
这话让清芍神色一僵：“什么？你不可能这么轻易让出来的。”
她倒是了解我。
我没有解释，只是饶有趣味看她：“那可说不准。”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只要你将我爹娘的残魂拿出来，我就保证永远都不会回去，如何？”
这话一出，清芍神色间闪过动摇。
但最终，她还是点头答应：“好。”
达成交易。
我转而下凡，想回凡间镖局，等待她的好消息。
谁料，崇垣的声音却传来：“速回魔界。”
他没有说有何事，我只能先赶往魔界。
我万万没想到。
在魔界等着我的，是我从未设想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