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神里尽是落寞。
她现在甚至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
但许嘉柠现在应该很无助吧，她那么在意她的事业。
这或许是他为数不多能帮到她的机会。
祝淮书的眼神逐渐清明，大脑飞速运转，过滤着所有信息。
如果许嘉柠在这次诬陷中，一蹶不振，是谁最想看到的局面呢？
那天他赶走林婉儿时，她不甘的面容在祝淮书的脑海里浮现。
答案呼之欲出，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片刻，最终用力按了下去。
电话接通了，林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和紧绷：“淮书？你终于……”
“是你干的吗？”祝淮书打断她，声音冰冷疲惫，“那封举报嘉柠的邮件。”
听筒那边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几秒，一声冷笑刺破沉默：“淮书，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质问我这个？”
祝淮书握紧手机，一字一顿道：“林婉儿，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林婉儿沉默了，祝淮书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林婉儿，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得逞吗？我不会让你伤害嘉柠的。”
电话另一头的林婉儿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她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向着她？”
祝淮书放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劝诫的沉重，“婉儿，不是我向着嘉柠。你现在立刻给嘉柠、给律所发邮件澄清，公开道歉，还有机会和解。再晚，嘉柠和她背后的律所是有能力把你送进监狱的。”
“澄清？道歉？”林婉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祝淮书，你做梦！你让我去澄清是为了我好吗？你只是怕她受到影响。从头到尾，你他妈心里只有她……你真的考虑过我吗？”
“嘟……嘟……”电话被挂断。
祝淮书听着忙音，缓缓放下手机。
屏幕上是刚刚结束的通话记录，下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图标显示着录音已保存。
高松的写字楼里，陆子轩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律所的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陆子轩将一叠打印好的文件递到许嘉柠面前：“这几个案件你思路精准，让客户提前规避了上亿美金的潜在损失，客户方项目经理的感谢邮件也在这里，足已证明你的工作能力。”
许嘉柠点点头，快速浏览着。
“我联系了几位合作的律师和助理，”许嘉柠补充道，“他们也愿意出具书面证言，证明我的工作态度、专业水准以及我从未有过任何逾越职业规范的行为。”
陆子轩微微颔首，眼中尽是欣赏：“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让举报中你专业能力名不副实的点抹除干净。”
他停顿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另外举报邮件的来源，也有进展了，给举报人信息的就是林婉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许嘉柠还没有说话，电脑屏幕在此时亮起，提示收到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祝淮书。
她点开音频文件，林婉儿充满怨毒的声音响起。
“邮件是我发的……就是是要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