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 第40章
内容试读
诶, 慢着,那卖鸡的农户是不是说了先得拔点脖子上的毛,不然一会儿接血会弄脏吧?
韩珍珍放下刀, 把公鸡脖子上的毛扒了一圈, 拔得那鸡活像是脖子上得了斑秃, 又像是裹了一层肉色的围脖,然后又比划着重新下刀。
鸡可杀不可辱!
公鸡咯咯咯地拼命挣扎, 两个爪子又蹬又踢。
韩珍珍手脚并用, 把它按到了石板上。
宋软听着鸡叫, 从窗户望了一眼,但韩珍珍是背对着她的,她也看不清楚具体情况, 只看她背影还算稳当,便也没继续留意,转而将心神都投入到韩珍珍给她的连环画上去了。
这是一本52年出版的《人民的烈士白桐本》, 讲得是白桐本同志在领导人民进行抗日斗争, 不幸被俘后顽强不屈的故事,虽然纸张印刷不如后世精美,但画得很传神, 文字也抓人, 加上本身情节也惊险,宋软很快就沉浸在其中去了。
韩珍珍用膝盖按住公鸡, 腾出手来咔得就是一刀。
公鸡:咯——
它拼尽全身力气用力一蹬,岌岌可危的草叶子咔嚓断开。
宋软一抬头:“我咋听着这声儿不太对呢?”
系统正看到白桐本被老乡藏起来下一秒敌人要进来搜了,紧张得CPU都在冒电光,哪儿有心情管其他:
【有啥不对的?人家快死了发啥声儿都是正常的,你快翻页我这面看完了】
宋软一想也是, 便继续全身心投入到故事里,不再关注外界的声音。
看到白区长被抓,还被敌人上各种酷刑,一人一统都气得够呛,边看边骂,激动得恨不得钻进去和那些狗东西打一架
看到最后壮烈牺牲为后人纪念,宋软半天没缓过神,把书往炕上一丢,靠在窗台上闭目仰头地缓和情绪。
突然感到眼角一热,她伸手一抹,指尖一片流淌的鲜红。
宋软惊呆了,磕磕巴巴打颤:“我、我真这么投入的吗?看看看、看出血泪来了??”
系统也沉浸在情绪里半天提不起劲,懒洋洋地往院子里一扫描
【卧槽!!】
它像被烟花崩了屁股一样猛地窜进来。
“宋软——”
韩珍珍终于顶不住了,崩溃又凄惨地大叫出来:“宋软啊你快出来帮我!这个鸡、这个鸡……啊呜呜呜!”
宋软疑惑探头,原本半睁不睁的眼睛搜顷刻间瞪圆了。
只见原本还算整齐的小院此刻宛如凶|杀案现场,哪儿哪儿都是鸡血,一只脖子都被隔了一半、头还耷拉着的公鸡扇着翅膀连飞带跑,血飙了一路。
柴棚前的驴被吓得“哦~哦~”叫,蹬挪着往里面移,瞪大的驴眼比被宋软带回来的任何一刻都有生气。见宋软从窗户边露出头,脑袋一直朝她的方向偏,大叫着求助。
韩珍珍茫然又无助,本能地一边尖叫一边举着刀追,那鸡就冲得更快了。
一片窜动的红啊,像冬天里的那把火一样灼得人眼睛疼。
宋软连滚带爬地从炕上爬下来,冲出去抓这乱窜的火。
那鸡见杀神又多一个,扑腾着翅膀猛地一跃,或许是濒死爆发出的巨大求生欲望,竟然直接拔地而起,腾空飞过了右边的围墙。
两人猛地追了出去,就见那鸡呈抛物线的后半截,擦过孙婆子家低矮的栅栏,恰好掉了进去。
院子里传来“嗷”得一声惨叫。
两人面面相觑,韩珍珍都快要哭了,语无伦次的说;“我我我,我真不知道,它被割了头还这么能跑啊。”
宋软都还没回过神:“我也是第一次见识。”
吴建国一觉睡到大中午,昨天晚上吃的饭已经被消化干净了,他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闭着眼指挥:“老婆,老婆——今天去买点坐膀肉,炖红烧肉吃啊。”
喊了两声没人应,他皱着眉坐起来:“你又闹什么脾——”
对上低矮发黄的土墙,他这才猛然想起他已经穿越的事实,现在他才是媳妇。
真他娘操蛋。
他骂骂咧咧地穿鞋走去,其他人都去上工了,屋里屋外空无一人。
厨房里冷锅冷灶,一粒米都没给他留。橱柜上铁将军把门,明明晃晃昭示着对他的防备。
“狗屎东西,真不把媳妇不当人。”他骂道,顺手摸了个柴刀,抽出柴刀冲着柜子一劈,薄薄的柜门应声裂开。
在外当兵的赵家老二每个月都会寄一部分津贴回来,所以家里的粮食并不算稀缺,一大桶玉米碎、半盆糙米一样的东西、一袋麦子面、半麻袋的地瓜和土豆,最上面的竹篮里还装着一篮子鸡蛋。
他不太会做饭——哪儿有男人做饭的?遂直接拎走了那篮子鸡蛋,打算煮着吃。
造了大半盒火柴,终于勉勉强强升起了火,他本来打算把一筐鸡蛋都放进去的,想了想还是留了三个——虽然这家人不把媳妇当人连饭都不留,但他以德报怨地愿意给他们留点,希望他们看到了能被感化,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填饱了自己的五脏庙,他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开始琢磨自己怎么才能回去。
他现在现代再怎么穷再怎么累,起码有肉有网有游戏,家里的小事还有他老婆操持。要是穿到哪儿当王爷皇帝就算了,但是穿到这个穷又破、几个玉米饼子居然还是佳肴的鬼地方,最关键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成了个嫁了人的老娘们——呸!
他一定要回去!
绞尽脑汁地把自己的穿越之路复盘了又复盘,终于他灵光一现:
他是觉得他媳妇有毛病,吵架的时候说了句要是他给人当媳妇肯定比她好,然后就穿越了,怎么看怎么像是哪个闲的蛋疼的狗东西不相信,把他丢过来让他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的。
那他要是真的做的比他老婆好,成为一个好媳妇,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从天而降一只脖子都被割了一半咔咔往外滋血的鸡,咚地砸到他的怀里,血糊淋漓地把他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待看清鸡的样子,他眼睛一亮:天降公鸡,还是被杀好的?
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想法被老天证实?只要做个好媳妇,就能回去?
他一瞬间浑身充满了力量——做个媳妇有什么难的,不就做做饭扫扫地,也就他老婆小肚鸡肠才天天和他妈他妹因为鸡毛蒜皮吵,换了他来肯定不一样!
等他回去了,正好拿他这段时间的经历教育教育自己的老婆,省得她一天天装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正想得激情澎湃,门口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双手抱胸站着的宋软,不由得眼前一亮。
虽然后世信息大爆炸,漂亮妹子在网上一抓一大把,但都说了那只是网上,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这么漂亮的姑娘!还离他这么近!
这小腰、这小脸!
当场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宋软自他一开门就暗暗观察这位穿越同仁的神情,见他飘来飘去的目光,眉头一皱。
韩珍珍见宋软周围,本来捅了篓子后心中就发虚,连忙上前开口:“那个、叶知青你好,就是我们杀鸡的时候没弄好,不小心叫鸡飞到你家来了……”
吴建国这才注意到面前还有一个,有些不耐地看去,目光又情不自禁地一顿。
韩珍珍虽然长得不如宋软秾丽娇艳,却也是十分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的清秀。
圆圆的苹果脸,眼睛也是圆圆的,因为家里条件好,养得脸颊肉乎乎的,不张嘴的时候公主脾气显示不出来,看上去就像个乖乖巧巧的小可爱。
这个好!前头那个太妖了就适合玩玩,娶回去了怕是把不住,这种乖乖的才最是适合当媳妇,而且看上去可比他媳妇漂亮多了!
没想到这个穷乡僻壤里还有这么好看的姑娘!还说是老天专门给他的补偿?虽然他工具没有了,但能上手占占便宜也不错啊!反正他现在是女的,更好接近。
要是他穿回去的时候能一起带回去就好了。
他美滋滋地想着,一抹头,压低了声音:“哦,那是你们掉的鸡啊,就在院子里,我给你拿。”
韩珍珍一直听说孙婆子一家如雷名声,本以为叶知青多少也会收到些影响,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要回来了,还有些惊喜:“谢谢啊。”
吴建国把鸡递过来,刚才那冲天一飞似乎已经耗尽了这只鸡最后的生命力,此刻终于死透了,一动不动地耷拉着翅膀。
韩珍珍连忙伸手去接,吴建国却拿着鸡不撒手。
韩珍珍:?
他故作深沉地一笑,看着韩珍珍,又没忍住心猿意马地瞄了宋软一眼,学着看过的小说:“相逢也是有缘,我们今天也算是因此鸡相识,不如珍惜上天给的机会,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如何?”
韩珍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险些一句“你有病啊”脱口而出。
但想着人家刚刚才帮她捡了鸡,到底是忍住了。
一张脸憋得通红。
落在吴建国眼里,就是因为害羞导致的。
瞧这羞红的小脸,简直勾引人咬上一口!
没想到他即使变成了女生,魅力依旧不减当年啊。他自信地一撩头发,完全无视了他就是当到幼儿园那年也没有女生搭理过的实际情况。
救命,这个味、这个味儿太冲了!
宋软还没做声,系统先在她脑子跳着脚大呼小叫:
【不行!不行!我不允许!】
【朋友个der啊朋朋朋,这个狗东西芯子里是个男的啊!他妈的他小眼珠子乱窜一看就不怀好意啊!!!】
【叫他滚!!!】
【滚滚滚滚滚呱呱!!!!】
怼精系统喊得声嘶力竭,声音都喊劈叉了。
宋软揉了揉耳朵:“你冷静一点,我知道这是个男的还不正经,没打算和他交朋友。”
“滚”喊得太快后半截一直“呱呱呱”的系统一顿,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有些过于激动崩形象,一瞬间有些拉不下面,高冷地甩下一句。
【你知道就行】
然后单方面退出了聊天。
吴建国见两人没应声,还以为被自己撩到了,更加自信地上前一步;“两位小姐姐,拿着吧,就当交个朋友。”
“姐你娘的头!”不远处传来一声虚弱但尖利的怒吼,“小娼妇,老娘就不在家一会儿,就把家里的东西朝外送,老娘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婆娘丧门星,一只鸡你都敢给!明儿是不是直接把房子给出去了!”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头上包着纱布的孙婆子,脸上还有些苍白,但斗志高昂。坐着牛车往他们这方向驶来,身后远远地跟着一拨看热闹的人。
孙婆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鸡。
其实她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她家的鸡了——她家就没养公鸡!养公鸡有什么用,又不能下蛋还爱打架,吃粮食还凶,傻子才养呢!
但她理不直气也壮。
别管这是谁的鸡,别管这是怎么来的,反正她看得真真的,就是现在就在她倒霉媳妇的手上要给出去——呸,凭什么给出去?到了她院子里的就是她的!
她可看见了,那鸡又大又肥,鸡油都得有不少,拿出去换得两三块钱!
两三块钱!!!
这样的好东西,也是那俩丫头片子配吃的?正好她今天受了伤,就该好好补补。
虽然头还有些晕,但一想着能白得只大公鸡,她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不过即便如此,她仍旧牢牢地坐在牛车上。
——这牛车平时坐还得两分钱,她今天白坐了一来一回,就是挣了四分,提前下去不就少了几厘吗?她孙婆子才不能吃这个亏!必须得拉她到家门口!
大队长绷着脸,载着在他背后嗷嗷骂人的孙婆子向宋软他们越走越近,只觉得车上拉了一个喋喋不行的大鹅,又仿佛自己拉了个戏本子唱的恶霸去找别人麻烦,而自己是这个恶霸赶车侍卫马前卒什么的,心里极度不爽。
后头跟着看热闹的人见状窃窃私语:“这孙婆子看上去蛮有劲头的嘛,那么撞树都没咋伤到,这得是个铁头吧?”
“要不咋说祸害遗千年呢。”
“那、那她家为民呢?”说话的人挤眉弄眼地笑,“我可见他当时爬都爬不起来了。”
你可别说,现在的人娱乐活动少,又正好现在农闲,发生了这么大件事,还真有不少人硬生生腿着跟了三小时去公社卫生院看热闹,当即有个跟了全程的二赖子嘿嘿笑:
“那大夫说的词儿没大听懂,说挺严重的,差点碎了,得好好养养,不然以后怕是难咯。”
“碎……碎了?”周围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乖乖,活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着活太监呢。”
“没没没,现在还没碎!”二赖子连忙否认。
现在还没碎呢,他要是就这么传出去,到时候赵为民真不行了,孙婆子怪是他咒的咋整,他可不想和这老凶婆娘撕扒。
“哦哦哦,那刘活寡子踹得还挺狠的。”
“你还叫人活寡子,不怕人上来给你一脚啊?”
“嘿嘿嘿,这不是不在吗。”
孙婆子现在眼里只有鸡,耳朵里压根听不见这些人的扒瞎,高叫到:“你给我把爪子放下!”
吴建国被在两个想装面儿的漂亮姑娘前下了面子,有些不爽,但念叨着自己得做个好媳妇,这个从身份上来说是他婆婆,勉强忍了下来:“这是她们的鸡,杀鸡的时候没弄好,不小心飞到咱家了。”
“放你娘的屁!”孙婆子高声叫到,“还不小心飞到咱家了,什么蠢玩意儿鸡都杀不好,割了脖子的还能叫它飞了?你把咱家的鸡给人杀了还找这样的借口,你打量老娘是傻子呢?”
想起今天赵支书发动大伙儿的举动,她触类旁通地一回头,对着窸窸窣窣看热闹的人群高声发问:“你们见过能把鸡杀飞的蠢东西没有?”
众人被问得一愣,有些不适应地相互看了一眼,但还是回答:
“确实……没见过。”
“我家八岁的孩儿都不会叫把鸡杀飞,有时候还能从山里逮只野鸡呢……”
韩·把鸡杀飞的蠢东西·不如八岁孩儿·珍珍又羞又窘,面色涨得通红。
这乡下婆子就是目光短浅还粗俗!
吴建国大感丢了面,语气强硬起来:“你别胡说……”
正好马车走近,孙婆子跳下车,灵活得不像个受伤的人:“我胡说?这两知青才来不久,哪儿能养出这么大的鸡!她们把你哄昏头了是吗!了不得了,现在这些狐狸精不仅冲勾搭男人,连别人家媳妇也不放过啊!”
她嗷嗷哭。
这……
但前不久公安才给宋软和韩珍珍送了锦旗,这年头公家的公信力很强,孙婆子又惯是个胡搅蛮缠的,所以这次孙婆子虽然有点道理,但大部分人还是更相信宋软她们。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也许是宋知青她们和你媳妇换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换?
孙婆子目光一闪,相对于白得一只鸡,白得几块钱当然是最好的,当场转了话头:“那我媳妇没经事,你们趁我不在家就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趁机占了便宜?老娘这鸡养的好,没有五块钱绝不换!”
五块钱!
都够买六七斤上好的猪肉了!这是只金鸡啊!
众人又齐刷刷地倒抽了口冷气。
“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什么开不开口!”孙婆子梗着脖子说,“你看我这鸡,养的多好,多肥,我还吃亏了呢!我不管,这头都被剁一半了,必须给钱!”
吴建国和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婆讲不清,转向躺在板车上装死的赵为民:“赵为民!你说,这鸡是不是你家的!”
赵为民对上孙婆子凶狠的目光,瑟缩一下:“媳妇,咱家都是咱妈做主,虽然这些知青是你朋友,但鸡这么大的事,哪是我们能做主的啊……”
得,不仅没承认,还把他的行为归到是为了帮他朋友砍价上去了。
这鸡贼男!这算什么男人!
吴建国差点没一口气噎过去。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这个叶香是不是脑子里灌满了夜香,才能嫁进这么一家来!
宋软冷笑着开口:“孙婆子,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也不能这么为老不尊,这鸡是珍珍用半罐麦乳精和村头吴叔家换的,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她刚刚半天没开口,就是担心这鸡是韩珍珍上黑市换的,虽然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把,但你要真掰扯起来,还是能叫人脱一层皮,更何况孙婆子还是个难缠的,自然得小心。
刚才偷摸问清楚了不是,那她还怕个屁。
不等孙婆子闹,她声音更高地打断了她施法:“我当时在上厕所,珍珍第一次杀鸡不熟练,确实让大家见笑了,但确实是我们一时失误,我家院子现在还到处是鸡血呢,不信大家去看看!要这真是孙婆子家的,还杀好了给我们,为什么我家到处都是鸡血?”
她说着,蹬蹬蹬跑回去把大门一开,感谢这只鸡坚强的乱窜,到处是鸡血的院子格外醒目。
“大家要还是不信,咱们把吴叔喊过来对质!”
围观群众不自觉点头。
“都这样讲了,肯定就是小宋说的那样了。”
“孙婆子就是爱胡搅。”
“就是这杀鸡技术,嘶……”
“城里娃娃嘛,没搞过,讲得通。”
眼见着舆论一边倒,宋软弯了一下嘴角,打最后义正言辞的补丁:
“还有,什么拿钱不拿钱换的,我们是以物换物的!我们是毛主席的好学生,是根正苗红的知识青年,绝不干这种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事!”
这话谁敢说不啊。
一个个当即附和着:“对对对,咱们都是红五类,才不干那种割尾巴的事!”
“孙婆子,你也是,啥钱不钱的!”
孙婆子本来还想再搅和的——就算没弄到鸡,她都这么闹了,怎么也得有一碗鸡汤吧,被宋软这句话镇在了原地。
宋软不割资本主义尾巴,不就是说和资本主义尾巴的是她吗!
这读了书的小娼妇就是黑心啊,她只是想占点便宜,这贱丫头是想叫她蹲篱笆子啊!
上午才亲历村支书孙婆子一场大战还得管战后扫尾、身心俱疲眼睛都发直的大队长还没回神,这边又已经你来我往地干了好几架,人都麻了。
“孙婆子!”他忍无可忍地咆哮道,“你一天天的不搅事是不是闲的慌?等你头好了,给我去村头厕所挑一个月的大粪!”
孙婆子不服气还要跳,大队长吼得更大声了:“你不干就给我滚到别的大队去,咱大队不要你这颗老鼠屎!你找赵三柱也没用!这点权利我还是能做主的!”
他娘的,是不是这几年禁止封建迷信他没烧香叫菩萨生气了啊,怎么一天天净是写狗屁倒灶的事,他看别的生产大队也不这样啊!
要不改明儿还是得偷摸去后山头烧点纸拜拜,菩萨保佑,让东风大队消停点吧,他都快秃成赵蔫毛了!
见大队长真的动了怒,连赵三柱的面子都不顾,把她赶出去的话都说了出来,孙婆子不再敢顶嘴,猛地一甩手进了家门。
“娘……娘……”被遗落在板车的赵为民无助地喊,见到抱着手臂冷笑的吴建国,眼睛一亮,“媳妇……媳妇……”扶我回去
吴建国呵地一笑,故意装傻:“知道咱家咱妈做主了,我这就帮你找咱妈去。”
说完,学着孙婆子的动作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
什么?当个好媳妇?
从明天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