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常目光深沉：“我说过，这是你欠思思的。”
谈闻玉蓦地起身：“我不欠她的，我不生……”
几个医护人员上去按住她。
她奋力挣扎，一股巨大的愤怒涌出：“小叔，我是个人，不是一个生育工具。”
回应她的是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她倔强的抬起头，便看到季云常幽暗的双眸。
谈闻玉嘴里带上血腥味，像是有无数块玻璃在喉咙里滚落。
下一瞬，季云常轻柔地抚摸她泛红的脸：“痛吗？”
谈闻玉瑟缩了一下：“痛……”
“既然知道痛，那为什么不乖一点呢？”
谈闻玉双眼透红，嗫喏道：“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小叔，求你别逼我。”
季云常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谈闻玉的表情。
“生下小叔的孩子，和小叔彻底成为一家人，这不是你当初许下的愿望吗？”
谈闻玉被季云常低沉的嗓音带入了回忆，那是她被季云常娇养的第三年。
人人都说谈闻玉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季云常迟早会结婚生子，抛下她。
谈闻玉表面不信，心里却带上惶恐。
终于她接着酒醉吻上季云常的唇，想用另一种方式永远地拥有他。
她还记得季云常推开她时厌恶的表情，以及那句：“谈闻玉，你的伦理道德呢？”
想到这里，谈闻玉猛地推开季云常，哑着嗓子道：“我不能怀小叔的孩子，不合伦理。”
季云常笑了，面上的表情却越发冰冷：“你有得选吗？”
谈闻玉动作一僵，眸中的光彻底暗下来。
“是啊，父母死后，我就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谈闻玉骤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她闭上眼，声音轻得像一抹幽魂。
“就当我还你四年养育之恩吧，生下这个孩子后，我就不欠你了，小叔。”
季云常站在原地，看着她乖顺到木然的神情，心里升起一抹异样。
许久，他低沉嗓音响起。
“生下孩子后，我会送你离开这里，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谈闻玉偏过头去，一眼都不再看他。
这日之后，谈闻玉不哭不闹，像个木偶一般每日接受着医生的检查。
只是偶尔，会从梦中哭着惊醒。
一直到秦思思的生日这天。
季云常牵着秦思思来到谈闻玉的病房外：“思思，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听见声音的谈闻玉睁开眼，自嘲地扯了扯唇。
原来，她不过是一个装礼物的容器。
她看向秦思思，抬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小婶，你的礼物在这里。”
秦思思一愣，完美的笑容出现一瞬的扭曲：“云常，闻玉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云常听见谈闻玉的称呼，眉心一跳，转头对着秦思思温声开口：“她害你没了孩子，现在还给你一个。”
谈闻玉定定的看着季云常：“我没有害她，生这个孩子，只为还你养育我四年的恩情。”
秦思思死死掐住手心，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拉着季云常走开。
谈闻玉并未理会，只是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喃喃道：“安稳生下孩子，我就自由了。”
脑海中浮现母亲死之前的画面：“闻玉，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她嘴唇动了动，用只有自己能听见声音道：“妈妈，我一定会活下去的。”
还完季云常的恩情，她就自由了。
可没过多久，季云常就沉着脸大步走进了病房。
在他身后还跟着数人，抬着一面巨大的镜子，以及一个盒子。
“你们把东西放在套房内，收拾干净后离开。”
谈闻玉眼神空洞，可季云常却不放过她，而是走过来一把掐住她的下颌。
“谈闻玉，你演得还真好，演到我以为你真的改好了。”
他的触碰让谈闻玉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季云常冷笑一声：“要不是思思关心你，去问照顾你的护士，我都不知道你每天做梦都在喊我的名字。”
谈闻玉脸色煞白：“我没有……”
可季云常甩开她，自顾自的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鞭子。
“可能是你怀孕后我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忘记自己是有罪的。”
“还记得季家的家法吗？”他目光紧紧盯着谈闻玉，“从今天起，你每天脱光衣服站在镜子前，受二十道鞭刑，看能不能激起你的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