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察觉到了柳应云的目光，脸上露出了错愕之色。
“柳先生，怎么了吗？”
柳应云猛地回神，收回了目光的同时也将心底出格的情绪全然压下。
“没事。”
他爽朗地笑了一声之后，随即在悄无声息地就将话题转移：“秦小姐，今天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这一次的引蛇出洞也是让他们暴露了更多的信息。”
“只要我们沿着这这些微末的线索查下去，就能知道他们的……”
柳应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响起的手机铃声的打断。
在看到了来电人后，柳应云的脸色有些难看。
“抱歉，秦小姐我接个电话。”他带着歉意地跟秦思说了一声之后，拿起了手机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按下了接听。
“爸。”
柳老爷子雄浑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气急败坏：“你个混账又在外面给我惹了什么祸！”
还不等柳应云说话，就听见柳老爷子劈头盖脸地给了他一通谩骂：“我都已经定下来的一块地，就因为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直接没了！”
柳应云脑海之中第一个回想起的就是秦思一直请他调查的那个神秘人。
如今他主动运转了关系，也是间接暴露了马脚，只要顺着这里追查下去就能找出他了……
“爸，我……”
然而柳老爷子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开口怒斥道：“你什么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现在立刻马上，赶紧给我停下，滚回来！”
怒斥完，电话便被挂断。
柳应云望着熄灭的屏幕，眼中燃起的光芒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又是这样……
他紧攥着拳头，脑中思绪复杂，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到座位上的，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听见了秦思的声音传来。
“柳先生，您不方便就不查了吧，您不用自责的。”
柳应云愣愣地看着她：“秦小姐，您……”
她笑得温柔，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苦恼：“抱歉，刚刚路过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几句。”
“我……”
柳应云凝望着她，心底的触动愈发浓烈。
他几乎是要开口说出潜藏在心中的难处——
门外，有身着西装的壮汉推门走到他们的面前，语调虽然是恭敬却是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少爷，先生让我们带您回家。”
柳应云喉中一哽，他看了一旁如同一尊门神一样站在身后的保镖后，还是跟着他们走了。
可就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却又想到了什么，直接又走了回来停在了秦思的面前，问道：“你还是会查下去的，对吗？”
他的话中难掩担忧。
只有亲身经历过后，才能知道这其中究竟有多么凶险。
秦思神色未变，仿若未觉地颔首应了声是。
明明在问出口的时候，柳应云就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听她亲口说出心还是被狠狠地牵动了。
拳头攥紧，柳应云心中生出了不甘。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要被旅行自己的诺言帮着她查出真相，但现如今，他却是受制于人无法脱身。
这种无力的感觉，比以往都要来势汹汹，几乎要冲垮他用以逃避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