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推了推，却并没有打开。
望着宋棠音受惊的样子，宋钦寒嘴边扯出了一抹恶意的弧度，不管不顾扯去她的衣裳。
“求求你，不要这样……”
宋棠音红了眼，尊严被一片片撕碎。
宋钦寒掐着她的脸，沙哑道：“除非你说，你不想联姻。”
她痛苦闭上眼：“我没办法，夫人不会允许的。”
又一次被违逆，让宋钦寒彻底发了狠，粗鲁压着她，全然不把她当成人去用。
结束后，门外已经无人。
宋钦寒冷笑离开。
徒留宋棠音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蜷缩在地上。
她何尝不想结束，可她从不能做主自己任何事，更别提与庄家的联姻了。
可哪怕是为了一时愧疚，她也不愿连累旁人。
翠竹冷脸为宋棠音收拾一番，再去时，宴会已然开始。
宋棠音找了个角落候着。
兰月遥走到宋棠音身边嘲讽地开口：“践婢，有人愿意收你，你很得意吧。”
从小，兰月遥就对宋棠音抱有十足的恶意。
宋棠音不想再惹是非，便挪动脚步企图换个地方，却再次被拦住。
兰月遥一脸怨毒，精致的妆容遮盖不住扭曲的面容，她压低声音讥讽道。
“要是让庄家知道你是个烂货，他们还会容许你进门吗？”
宋棠音变了神色，惶惶看她：“你又想做什么？”
自从被兰月遥下药后，没人相信她，更没人愿意帮她主持公道。
所以她只能告诫自己，一定要离兰月远远的。
可兰月遥却根本不放过她，只是冷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践婢！”
话毕，她抬手陡然一推，宋棠音踉跄着摔下。
茶桌坍塌。
琉璃破碎的声音和茶水四溢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宋棠音狼狈地倒在碎渣，被碎片刺破的身下溢出血来，披肩也滑落在地，露出那依旧清晰的齿痕。
“光天化日，丢人现眼！”众人纷纷围了过来，满是鄙夷。
“宋棠音，你私下乱就算了……可……”兰月遥跌坐在地，掩面哭泣，“可钦寒是你兄长呀，你怎么能……怎么能……”
兰月遥的话，让人浮想联翩。
她就是要在这里，让宋棠音声名狼藉，让所有人都知道，宋棠音就是一个人尽可夫、肖想养兄的践人。
这样，为了保全颜面，宋家会抛弃她，庄家更不会要她。
肩头的暧昧咬痕，足以证明她和别人鬼混。
有人不屑道：“原来是玩够了，找庄家接盘呢，真是恶心……”
“怎么连养兄都不放过，这么饥渴吗。”
庄先生怒极，指着宋棠音愤慨：“我们庄家绝不要这种不检点的女人，联姻的事就此作罢。”
宋老夫人一肚子火，上去便扯着宋棠音跪在碎渣上。
“跪下！还不快向庄老爷道歉！”
庄先生冷声打断：“宋老夫人还是先处理好家事吧。”
说罢，便指挥保镖带走庄无尘。
人群窃窃私语，一道道羞辱的视线，将她扎得体无完肤。
不是这样的……不是……
宋棠音浑身发抖，想要解释却喘不过气。
下一刻，她对上了宋钦寒凉薄的视线。
宋钦寒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用无声的口型，一字一句。
“看吧，没人会要你。”
明明是初夏。
她却如坠冰窟，身体止不住发抖。
“真是不检点，和她那个不要脸的小妾一样，到处爬男人的床！”
“龙生龙，凤生凤，至于宋棠音？终究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声声辱骂，就像被下药出事的那日。
哪怕这些年，她的自尊，早已被宋钦寒碾碎。
可宋棠音的生母，曾是被宋老爷强抢而来，却被污蔑成爬床的践婢。
当初宋老夫人留她一命是为了膝下有子保全地位，不然她早就被掐死了。
若不是宋老夫人说漏了嘴，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宋家人。
到最后才发现，她从出生起就有罪，她不配为人。
心脏如同有万千蚂蚁啃噬，浑身痛得几乎让她快要晕厥过去。
阵阵暖流从身下传来，小腹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
宋棠音恐慌地望着身下的血渍，身体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