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蹲在我的床边，穿着柔软的睡衣，伸手探向我的额头。
我感觉自己陷入一片柔软之中，眨巴着眼看着老婆，我想我又回到了我们感情最好的那段时光。
她总是这样温柔的唤我。
“老婆……”
我喊她，这个称呼已经太久太久不曾喊出口了。
我攥着她的手，将整个人蜷起来，钻进她的怀里汲取她带给我的温暖。
老婆的味道和以前一样好闻：“老婆，如果是梦，就让这个梦再长一些吧，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从她的怀中太起头，望着她的眼。
我想，此刻的一定很狼狈，眼是红的，是含着泪的。
靠近老婆时甚至在颤抖，我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拉近我，贴紧我，随即覆上她的双唇。
柔软的触感交缠，我只觉得心塌陷了一个大洞。
泪顺着脸颊滑落，让这个吻带着一些苦涩。
我感觉到老婆似乎有些僵硬和抗拒，可是我现在的脑子被酒精麻痹，没有办法供我思考，我遵循着大脑靠近她。
我和她微微拉开一些距离，看进她的眼底，随后在她耳廓细密的亲吻，小声，带着恳求的开口。
“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能留在我的身边……”
说完，我靠在她的肩膀，嗅闻着她的气息，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自己耳边传来一声叹息，随后感觉到背后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有些僵硬的拍了拍，像哄睡小孩一样。
我想，如果是梦那也太美好了。
为了这片刻的甜，我愿意付出所有。
或许因为梦太过美好，我怕醒来后就彻底破碎，所以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安稳，我的手一直死死攥着老婆。
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又重新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探进来，落在我的枕边。
我睁开眼，感觉到自己手边躺了一个人，侧过头去，老婆正坐在地上，趴在我的手边，我的手还死死抓着她。
随着大脑抽搐着痛，我回想起来昨天的种种。
我拉着老婆的手不让她走，窝在她的怀里，叫她老婆，按住她的脖子亲吻她。
想到这儿，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低头看着，老婆的脸上养出了一些肉，眼下一片乌青。
见此我忍不住懊恼。
为什么弄砸了，为什么要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又靠近她，还要再拖她下水一次吗？
我轻手轻脚下床，将老婆抱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随后连衣服都没有换就马不停蹄的逃回公司。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老婆，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昨天的逾矩，我只知道，如果在这样和她待在一起。
我一定会失控，会贪恋她带给我的温暖。
会忍不住将她禁锢在我的身边。
我刚到公司坐下没有多久，就接到了老婆的电话。
电话中，老婆的语气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我醒来发现你走了，是公司忙吗？”
我听完只觉得心口钝痛，老婆可能是给我留着退后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