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莉低着头，鼻音很重，似乎哭惨了。
男同事壮着胆子，哆嗦出声：“顾总，我……”
“没问你。”
顾怀瑾粗暴地打断他，完全不顾在场其他人。
乔知楠从没见过他如此疾声厉色。
白莉莉原本还高兴他出现了，可看到身后的乔知楠后。
她直接赌气道：“我男朋友失踪了，我也不想工作，顾总，我想请假休息。”
话一说完。
男同事为她捏了一把汗。
男朋友？
乔知楠下意识看向顾斯寒。
顾怀瑾不仅没生气，反倒神色和缓下来。
“白秘书，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带私人情绪。”
白莉莉眼睛红红，鼻头轻微抽动，像是只刚被训斥的小动物。
“可我真的很难过。”说完特意在顾怀瑾身上多停留几秒。
乔知楠攥紧手心，想知道他会不会拒绝。
顾怀瑾见她可怜巴巴，心里不由自主柔软塌陷下去。
他放缓态度：“给你三天假休息，下不为例。”
白莉莉喜笑颜开。
乔知楠却如坠深渊。
他在公事上向来不留情面，却为安抚情人而开了先例。
回到办公室。
没坐几秒，白莉莉端着两杯咖啡进来。
“顾总，太太。我来送咖啡。”
顾怀瑾头也不抬：“太太不能喝咖啡，换成果汁。”
白莉莉身形一僵，在转身之际，借着咖啡遮挡，手指暧昧地划过他的手背。
顾怀瑾缓缓抬头，锐利般的眉眼盯着她，直到白莉莉转身出门。
乔知楠眨了眨眼睛。
在眼泪掉出来的前一秒，她率先逃离。
“你先忙，我到处走走看。”
顾怀瑾像是刚回过神，起身要追，
下一秒，眼神却陡然一变。
一直守在门外的白莉莉走进来，局促拘谨地站着，一双美目楚楚可怜，勾人心痒：“顾总。”
顾怀瑾眼神变得格外暗沉。
乔知楠走到半路，忘了拿手机，再回去的时候。
发现门上了锁。
她敲了敲门。
她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顾怀瑾冷厉的声音。
“我说过别打扰我。”
乔知楠一惊，随后扯住一抹硬笑：“是我，阿寒。”
过了会，电子门打开。
里面窗帘拉上，光线暗淡。
顾怀瑾摘下蓝牙。
略带歉意道：“抱歉老婆，我在开会，不知道是你。”
乔知楠笑了笑，环顾四周，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人。
是错觉吗？
她假装不经意道：“你平时都是这么对下属的。”
顾怀瑾笑了笑：“我这辈子的柔情只会给你一人，别人与我何干。”
黑暗中，她分辨不出顾怀瑾的表情。
只觉，他比以往更加深沉不可探测。
突然，他喉咙间溢出一声闷哼。
她皱眉，“你怎么了？”
他攥紧手掌又松开，过了几秒，压抑着嗓音：“可能太累了，有点头晕。抱歉老婆，我可能不能陪你去逛街了。”
如果换作以前，乔知楠会心疼他。
但是现在，她做不到了。
乔知楠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起身：“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他喉结滚动，像在压抑什么，露出一丝歉意：“老婆，到家记得报平安，我会想你的。”
临走前，她朝后看了一眼。
男人背靠椅子，头往后仰，露出一截喉结，一束阳光刚好照在他忽明忽暗的脸上，他胸膛上下起伏，像是在极力忍耐。
乔知楠喘不上气，只觉得心撕裂成无数道口子。
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是假的。
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另一边，白莉莉脸色潮红倒在男人身上，娇喘道：“刚才是不是很刺激。”
顾怀瑾掐住她腰，没作声。
白莉莉见他沉默，又开始掉眼泪。
“你会不会让我拿了孩子，毕竟现在顾太太已经怀孕了，我肚子的孩子你肯定也不想要了。”
“我就知道，你只是说说玩，哄着我罢了。”
顾怀瑾见她哭个不停，温柔擦了擦她的脸。
“不会。”
“我会给这个孩子同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