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顾青离的巴掌再次狠狠甩在赵瑜脸上，力道大得他整个脑袋都偏向了一边。
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声音嘶哑。
“我没有错！如果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可能那样对纪霆琛？！”
赵瑜疼得眼泪直流，头皮像是要被撕扯下来。
他挣扎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开，索性不再伪装，仰头大笑起来。
“顾青离，你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
“我勾引你？”
他嘴角渗出血丝，眼神却越发恶毒。
“明明是你自己犯贱，心甘情愿被我耍得团团转！”
顾青离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你再说一遍？”
“我说——”
赵瑜一字一顿，笑容扭曲。
“你、就、是、我、的、一、条、狗！”
“你以为高中时我为什么追你？”
他突然压低声音。
“因为你是顾家小姐啊，因为所有男生都喜欢你啊……”
“如果我真的把你追到手，那我岂不是很有面子？”
顾青离瞳孔骤缩。
“你……”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赵瑜唇角微微扬起，笑得越发甜美。
“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
“和你谈恋爱期间，我和班花，校花都上过床呢～”
“只不过没有和你，就因为你喜欢单纯的男生，干脆就不和你咯～”
“你闭嘴！”
顾青离猛地将他按在地上，手背青筋暴起。
“怎么？受不了了？”
赵瑜丝毫不惧，反而凑近她耳边。
“还有那个转学生，叫什么来着……哎呀，真可惜，不记得了。”
“当时他就因为给你送了瓶水，第二天就退学了……”
“你猜猜为什么呢？”
顾青离浑身一震。
“是你……”
“当然是我！”
赵瑜得意地扬起下巴。
“我让人扒光他的衣服拍了照片，威胁他要是敢说出去就发到网上……”
“啪！”
又一记耳光落下，赵瑜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嘴角的血迹越发明显。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继续笑着。
“打啊，继续打啊！反正你越生气，我就越高兴呢。”
“顾青离，承认吧，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他声音尖锐。
“为了我这种男人伤害真正爱你的人，现在装什么深情？”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顾青离的手微微发抖，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和她记忆中那个清纯少年重叠在一起，却又截然不同。
“为什么……”
她声音沙哑。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变？”
赵瑜冷笑。
“事到如今你还听不明白吗？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眼瞎罢了！”
他突然用力推开她，踉跄着站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呢？装着自己深情无比的样子，对曾经自以为的白月光念念不忘，却还非要和别人在一起，又去冷落他人。”
“等那个人真的不想搭理你的时候，你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念念不忘。”
“顾青离，你贱不贱啊？”
“你以为纪霆琛会原谅你？别做梦了！”
“他厌恶你，比厌恶我更甚，他巴不得你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