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乱地问了一句：“阿禾，你去哪儿？”
他的手机响起，又是秦楚楚催促他早点回家的消息。
他有些烦躁地关掉手机，眼睁睁地看着方知禾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尽头，并没有给出他任何回答。
他深呼吸几口气，在心中安慰自己。
不要紧，阿禾应该只是太伤心了，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的。
想到这里，他又掏出手机，往方知禾的卡里转了一笔钱。
是啊，阿禾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能去哪里呢？出去发泄一段时间，等她想通了，还是会回来自己身边的。
这边想着，霍青川的心里好受了些许。
他没有追上去，便也没有看到方知禾走出陵园之后，打了一辆车直奔机场。
车租车上，她将最后一个电话拨给了霍老爷子。
“爷爷，我已经践行承诺离开了，请您不要将我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
到达机场后，她将手机卡摘下来冲进了厕所，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
飞机穿过平流层的时候，她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最后一次留下了眼泪。
“霍青川，所有的爱与恨，就到今天为止吧。愿我们再也不见......”
第 10 章 争吵
霍青川回到家中，便见到秦楚楚瘫靠在沙发上，神情有些不耐烦。
“从公司回来要这么久吗？霍青川你是不是在骗我？”
张口就是质问的语气，惹得霍青川有些不耐烦。
“别闹了楚楚，我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下次你想吃什么直接叫保姆给你做吧，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这些过家家的把戏。”
秦楚楚闻言怒火更盛，她拍着桌子站起来，将一摞购物发票扔到了霍青川面前。
“霍青川，你还想骗我？你明明就是去找那个小贱人了！你和他做了什么，是不是又滚到床上去了？你恶不恶心啊霍青川，她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侄女！”
“够了！”霍青川打断了她，“秦楚楚，过去的事情我都和你解释过了，你为什么老要抓着不放？”
“无论如何，现在死的人是她的母亲，我给她一点补偿、一点安慰，不应该吗？”
秦楚楚轻笑一声：“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中年妇女而已，死了便死了，又不是没给她下葬，你还想要补偿那个小贱人到什么时候？”
霍青川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一边是方知禾哭着质问他，为什么不救她的母亲，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一边是秦楚楚不在意地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中年妇女而已，死了便死了。
霍青川按住心口，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沉默半晌，他抬起黝黑的眼眸，以一种极其疏离的目光看向秦楚楚。
像是一句话也不想与她再说，他径直转身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里，只留下秦楚楚一个人，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似乎不应该那样说。
霍青川在书房里呆到大半夜，秦楚楚端着热牛奶进来了。
她穿着一身性感的薄纱睡衣，身上已经不复先前的凌厉气息。
她乖顺地蹲在霍青川身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青川，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样说，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你会放不下那个小贱人。”
“青川，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明天就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了，若是别人知道我们订婚前一日还在为不相关的人吵架，传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看到秦楚楚这般姿态，霍青川原本僵硬着的心，也一点一点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