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顺生被问住了：“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对唐雨黛到底算不算爱，或许她是孤独路上的伴侣，是黑暗中的一丝光芒，是除了徐真真以外，第二个让他觉得活着有意义的人。
“没关系，不管喜不喜欢，能让她开心快乐我就知足了。”
徐顺生有些傻了眼，因为肖越卓向他鞠了一躬，隆重地和他道谢。
“你这样我也不会帮你什么忙的，你对唐雨黛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
徐顺生依稀记得唐雨黛讲述他们的故事时的模样。
有大学时期对未来的憧憬，有抛弃肖越卓的愧疚与痛苦，有结婚后的失望和崩溃。
肖越卓没有否认，而是摆脱他多陪陪唐雨黛。
“我会帮你找合适的骨髓，哪怕你死后我也会替你照顾好徐真真。”
徐顺生愣了一下。
“当真？”
“我肖越卓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徐顺生呼出一口气：“放心吧，就算没有你，唐雨黛也是我不可多得的挚友。”
“肖先生，您的银行卡，另外这是您的心脏匹配申请书。”
肖越卓接过申请书。
“你想试试你和唐雨黛的心脏匹不匹配？”
“试一试，没准呢？”
徐顺生简直不可置信。
虽说匹配的概率很小，但如果真的成功了，他难道真的要把自己的心脏捐掉？
肖越卓淡淡地笑了一下。
“她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要是我死了能换她一命，值了。”
肖越卓拍了拍徐顺生的背影，转身走了。
徐顺生看着肖越卓的背影想了想，敲了敲窗口。
“麻烦也给我一张申请书。”
......
唐雨黛觉得徐真真太不对劲了，他给自己带饭太积极了。
所以这天她跟在徐真真身后，发现他不是去食堂，而是去门口拿饭盒，那人就是肖越卓。
唐雨黛没有上前，而是默默回了病房。
这顿饭唐雨黛吃的很艰难。
她不想见到肖越卓，是因为恨他还是因为爱他？
答案是第二个。
唐雨黛永远都不会忘记大学时期的肖越卓有多好。
他会冒着大雨跨几栋教学楼给她送伞。
他会当着许多人的面护着她。
他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只要有肖越卓在身边，唐雨黛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
但是唐雨黛不会再和肖越卓在一起，因为他们所给予对方的伤害是实质性的。
她剩下的时间不多，她只想快乐地度过这段时间。
往后一切烟消云散，都再与她无关。
......
肖越卓依旧没有出现在唐雨黛面前，但每天的饭照送不误。
唐雨黛和徐顺生的病情已经不允许他们外出，所以就整日待在病房里接受治疗。
M市来的医生都是市内顶尖的专家，他们专为唐雨黛攻克病情，连带着徐顺生也沾了光，气色逐渐变好。
“唐雨黛，刚刚外面有两个女的在找你。”
徐顺生刚从外面装了一壶水回来，想起在柜台听到的话便告诉了唐雨黛。
唐雨黛正在和徐真真玩闹，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
两个女人？
唐雨黛M市几乎没有朋友，她母亲也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都现在三年多了。
这时，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唐雨黛，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