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乔雪瑶不记得了，只是挥舞着武器的手臂都在发抖。
而一旁，顾长卿一直护着余呦呦，也受了不少的伤。
而眼前的诡异，依旧只多不少。
再一次杀掉扑来的诡异后，乔雪瑶退到顾长卿身边：“长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顾长卿没说话，眼神深邃，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紧接着，就感觉衣角被人扯了扯。
垂眸，便对上余呦呦害怕的双眼：“长卿，我怕……”
“别怕，我在。”
顾长卿安抚完余呦呦后，看向乔雪瑶：“你再坚持一下，我先将呦呦送到安全的地方。”
乔雪瑶满眼错愕，嗓子都发干。
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出来的。
他们两人一起抵抗这些诡异都困难，现在顾长卿却要扔下她一个人？
可不等她开口，顾长卿扔下一句：“等我回来。”
就抱着余呦呦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乔雪瑶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抛下了。
这时，诡异突然出现在身后，尖锐的指甲刺穿了她的后背。
毒素瞬间在体内蔓延，乔雪瑶失力的跪倒在地。
绝望之中。
她只看到无数只面目狰狞的诡异扑来，直至将自己完全吞没。
……
乔雪瑶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曾经和顾长卿相遇，结伴，相爱，再到余呦呦出现……
一切一切的记忆像是电影般，一帧帧放映。
她也无比清晰的认识到，顾长卿的变化。
他……是爱上余呦呦了吗？
这个念头涌起的那刻，乔雪瑶觉得心脏又开始疼了起来。
像是被人活生生剖开了胸膛，将血管扯断！
她猛地惊醒过来，却在看到眼前人时，下意识地后退，拉开距离。
昨晚还想杀了他们的王后，此刻和恢复光亮的城堡一样，再次披上了平和的外皮。
对视间，王后冷不丁开口：“你和王子的扮演者是情侣吧？”
乔雪瑶呼吸一滞，脑海里只剩下了系统的规则——
【一、扮演好你的角色，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是玩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后也不在乎她是否说谎，说出的话像是提醒，又像是谶言。
“公主和王子不一定会幸福，但人鱼一定不会成功。”
乔雪瑶心头一颤，王后口中的人鱼只怕都是之前进入副本的玩家。
他们……都没有成功吗？
她开始对自己的结局产生担忧。
但……这个王后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听闻S级副本中的高级诡异NPC有自主意识，难道这王后就是？
疑心之际，乔雪瑶只觉得怀里多了个东西。
她垂眸看去，就瞧见一块灰扑扑的石头。
乔雪瑶疑惑看向把它扔过来的王后：“这是什么？”
“传闻它能检验真爱。只要你们同时握住这块石头，如果它恢复光泽，就证明你们是真爱。”
“也许那时，你就会成为第一个成功的美人鱼。”
“反之……”
王后的话没说完，但乔雪瑶已经懂了。
反之，就会失败。
乔雪瑶握着石头的手不断收紧：“我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随你。”王后扔下这句，就起身离开。
仿佛一切，都只是她一时兴起。
乔雪瑶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心神却一直不定。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顾长卿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样了？”
对视间，乔雪瑶只想到他为了余呦呦扔下自己的画面。
沉默间，顾长卿已经走到了床边。
瞧见她手里的石头，他微微蹙眉：“这是什么？”
说话间，顾长卿就伸手过来要拿。
乔雪瑶鬼使神差的没有收手。
两人就这样同时握住了石头。
顾长卿不明所以：“雪瑶？”
乔雪瑶充耳不闻，双眼紧紧盯着那块石头，心高高提起。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块石头依旧灰扑扑，没有任何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