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华一懵。
她没有慌乱，反而面泛冷意地看着顾尧延：“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翻我的柜子？”
方盼巧压住心底的幸灾乐祸，柔声说：“温同学，你别转移话题，院领导接到举报，你收了病人家属的红包，病人占了别人的床位，这件事情影响严重，你不该想想怎么解释吗？”
温灼华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沉着辩解：“昨天确实有人给我塞红包，可我没接受。”
“而且这个红包是从我储物柜里搜出来的，那你们有谁看到我靠近储物柜了吗？就算我收了红包，要藏，难道不是藏在别的地方，等着你们来搜吗？”
方盼巧再次温柔询问：“有谁看到吗？”
温灼华攥紧手冷冷看着方盼巧，心底一片冰凉的恨意。
自然没有人能证明。
现在远不如二十年后发达，医院连监控都没有。
温灼华又看向顾尧延，他的眼神冰冷而失望，刺得她心口一疼。
这时，一直冷着脸旁观的领导也开口了：“温灼华，我会和你们学校反应，你被开除了！”
就在温灼华绝望之际，一个声音响起：“我能帮她证明。”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灼华欣喜的抬头望去，就看见唐硕师兄站在那里。
比起二十年后温灼华见到的唐硕师兄，现在的他还年轻，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正义和朝气。
唐硕师兄推了推眼镜，锐利的目光看向方盼巧：“我昨天值夜班，路过的时候，看见方学妹鬼鬼祟祟在温学妹的储物柜前，不知道做什么。”
方盼巧脸色大变，震惊得连柔弱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了：“你这意思是我栽赃陷害她，怎么可能！”
温灼华冷冷看着方盼巧：“唐硕师兄只说你在我的储物柜前不知道做什么，你这话是不打自招吗？”
方盼巧瞬间红了眼，啜泣起来：“我只是路过……”
领导看了眼方盼巧胸牌上的名字，轻咳道：“行了，这件事情医院会调查清楚，你们先去工作。”
说是会调查清楚，但温灼华知道，大概会不了了之。
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温灼华不经意间对上顾尧延的视线，见他朝自己走过来，似乎想要说什么。
她直接忽视，追上了唐硕师兄：“师兄，谢谢你。”
唐硕反倒有些歉疚：“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你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温灼华看着他，就会想起那场医闹，“师兄，好人会有好报的。”
……
又过了几天，实习生科室轮转，温灼华和顾尧延分到了耳鼻喉科。
温灼华操作喉镜时，有点小失误，还是顾尧延接过，才弄好。
等病人走后，顾尧延对着她就是一顿训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别说自己是首都医科大的学生，你知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病人在等着！”
温灼华不由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严格对我？”
见到师兄，临死前的回忆又再度回到她的脑海。
她隐约记得有人喊她，要她坚持住，而这人的声音正是顾尧延。
可她现在觉得那只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而已。
顾尧延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当医生就要严于律己，才是对患者负责。”
温灼华反问：“那方盼巧怎么不用严于律己？如果你把对方盼巧的纵容分我一点，或许……”
她苦笑，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谁知顾尧延却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承认我对盼巧是有些特殊，但那是因为她是病人。”
他言之凿凿，温灼华也无话可说：“你说是就是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
顾尧延却抓住她的手：“别走，我说的话……”
“放开！”
温灼华挣扎。
顾尧延不放。
两人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一个同事劝说：“小顾医生，你是有对象的人，和别的女生太亲密，不太好吧。”
此话一出，温灼华和顾尧延不由看向说话的人。
不等温灼华反应归来，顾尧延却握住她的手：“她是我对象。”
那人顿时尴尬：“啊？不好意思，可是、那为什么你经常和方盼巧出双入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