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滑出了别墅区，在雨夜疾驰起来。
　　于菀望着他冷峻的眉眼，不敢再多言。一路心惊胆战，她紧紧抓着安全带，感觉手心都在出汗，身边人却跟没事人一样，心理素质极佳。
　　好在终于顺利到达。
　　大抵是懒得和她废话，陈䜣问也没问，径直下车将她抱起，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刚才急匆匆的没感觉什么，此刻静下心来，于菀在他怀中，手搂着他不是，不搂着也不是，异常局促。步伐之间，鼻尖还能闻到他淡淡的香水味，她便把头往边上侧一点，再侧一点，试图远离。
　　他的怀抱紧了紧，幽幽警告：“老实点。”
　　这声音在静谧的电梯里格外突兀，于菀默不作声停了小动作。
　　陈䜣低头瞥了一眼，见怀中人的耳朵已悄然爬上粉色，那耳垂颇为小巧，他凝望一会儿才移开了目光。
　　陈䜣将她送到门口便离开了，一刻也没多留。
　　等于菀终于坐在沙发上，她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感觉像做梦一样。而身上穿着的名贵裙子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猛然意识到裙子还没还他，不由懊恼。难道还得再见他一次吗？
　　陈䜣回了城北的房。
　　这里离市区近些，韩娅今每次过来也都是住这儿，所以他进门就不出所料看到了韩娅今的鞋。她正坐在沙发上，还是刚才的衣服，朝陈䜣飞来一眼，双眼发红，显然已经哭过一场。
　　陈䜣在她身旁坐下来，声音有些疲惫：“我知道你在这里才过来的，答应我，先别闹。”
　　听到这话，韩娅今有些崩溃：“我闹了吗？你维护那个女人，我不吵不闹自己回来给你们腾地儿，我闹了吗？！女朋友做成我这样子，够爱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哽咽中，她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陈䜣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刚才是我不好……但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我真要跟她有点什么，我会让她一个人在房间待着？”
　　在这温暖的怀抱中，韩娅今声音逐渐软化了，质问的话听起来也变成了撒娇：“那你怎么会给她穿那条裙子？你明知道我期待了很久……你跟她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吗，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陈䜣顿了顿，回答：“说起来，她也算不上我朋友，她是川北的前女友。”
　　韩娅今“啊”了一声，从他怀里出来，追问：“哪个前女友？那个初恋吗？”
　　得到肯定答案，韩娅今不禁陷入回忆：“我还记得川北刚出国那阵对她很是恋恋不舍，结果没多久就谈新女友了。我还吐槽男人都是嘴上的深情……原来，就是她啊。”
　　陈䜣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怎么？”
　　韩娅今回想了一下，说：“不算顶漂亮，但够楚楚可怜，够激起男人那点子保护欲。”她望过去，有意试探陈䜣：“你今天不就是吗？我不信你仅仅因为川北前女友的身份就这么照顾她。”
　　陈䜣伸手替她擦了擦泪痕，无所谓地说：“这个我承认，但也仅此而已。”
　　再回忆起于菀，韩娅今只觉她虽然长相明艳，但一股子小白兔气质，除此之外并无特殊之处。这对陈䜣这样的男人来说除了偶尔的同情心泛滥，毫无杀伤力。
　　何况，她还是川北的初恋。
　　韩娅今非常清楚陈䜣跟何川北两人的情谊，对于陈䜣和于菀的关系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