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街尾巷子附近的录像，程婉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去结街尾巷子。”陆哲在警告刘彬，最好说实话。
刘彬急了。“她爱去哪去哪，十五号我们没让她去！”
“你还不说实话！”陆哲也拍桌子。
刘彬脾气也急。“这事儿是靳怀瑾打头，让我们做的，有什么事儿你问他，他有没有让程婉十五号去巷子，我就不知道了，十五号我有不在场证明，我在夜色喝多了，有几个陪酒的肯定有印象。”
陆哲看了眼时间，示意同事把刘彬带走。
“哥，会不会就是那个靳怀瑾，侵犯了程婉，怕事情败露，借着连环杀人犯的名头，把程婉给杀了……”
陆哲没有说话，他现在也怀疑靳怀瑾。
我叹了口气，安静的听着，不知道一会儿审讯靳怀瑾，他又能说出多么绝情的话。
没多久，靳怀瑾就进来了，坐在审讯桌旁边，神情不悦。
“傅先生，有些事情需要你好好配合交代清楚。”负责笔录的警察沉声提醒。
靳怀瑾明天有些不耐烦了。“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如果你希望程婉死的话，你可以永远保持沉默。”陆哲沉声开口。
靳怀瑾蹙眉，一言不发。
我笑了，看着靳怀瑾的样子笑的十分讽刺。
他就是巴不得我赶紧死掉。
“13、14、15号三天，你让程婉穿了白媛的衣服，在洪洞巷子和街尾巷子分别独自行走，为了引出那个杀人犯，对吗？”陆哲的气压很低。
大概他们警察都不敢做这么冒险的事情，而靳怀瑾却在各方面技术都不成熟的情况下，把程婉扔在那里送死。
靳怀瑾抬眸看了陆哲一眼，依旧不说话，明显并不想配合。
陆哲好像是一个非常共情死者和受害人的警察，他愤怒的拍着桌子。“如果程婉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被杀人犯盯上，杀害！你猜猜看她在死的时候又多绝望！”
我安静的坐在审讯室，全身都在发抖。
陆哲说的没错，我当是真的……绝望到了极致。
被自己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也是曾经救过自己的男人，亲手推进地狱。
“陆警官，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你不了解程婉，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她死不了，在没有见到她的尸体之前，我不会相信任何关于她已经死亡的消息。”靳怀瑾回答的很淡定。
他确实不相信我会死。
“15号，程婉进了街尾巷子，之后就消失了，监控显示，她再也没有出来。”陆哲有些无力，感觉靳怀瑾无药可救。
同时也觉得程婉真的可怜。
“时间上存在误差，不知道是不是陆警官故意的，我们确实在13、14号两晚让程婉去引杀人犯，但15号，没人让她去。”靳怀瑾很认真的说着。“并且，去的是洪洞巷子，而不是街尾巷子。”
陆哲安静的审视着靳怀瑾，仿佛要把他看穿，看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我也站在陆哲身后，安静的看着靳怀瑾。
真是可笑……
“跟我说说程婉吧，你心中的程婉是什么样子的。”陆哲没有将证据和监控视频给靳怀瑾看，而是让他说说我……
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她？”靳怀瑾冷笑。“外表清纯，实则心机深沉。”
陆哲靠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靳怀瑾。
“她是我们家的养女，喜欢我很多年，为了嫁给我，不择手段，甚至想要害死我的未婚妻。”靳怀瑾再说这些的时候，满是恨意。
我麻木的站在他面前，很想给他一个耳光，但又觉得没有意义。
“白媛？”陆哲像是抓到了重点。“方便透露一下程婉和白媛之间的恩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