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驰似乎格外关注她。
即便他在餐桌上开口的时候少之又少,可沈清予能感受得到,他的视线总是会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
不止她,沈辰逸也注意到了,跷着个二郎腿不正经的笑:“谢南驰,你不会真喜欢上我姐了吧?吃个早饭,你总盯着她看干什么?看她的脸能管饱?”
谢南驰被他这么一喊,耳朵有些红。
吃过饭后。
沈清予独自一人回到房间,手机跟掐着点似的,立马就有电话打进来。
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沈清予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
宋砚屿的电话,她早就烂熟于心。
可她不想接。
电话那头的人有够坚持不懈。
她不接,那头的人就不停的打。
沈清予懒得拉黑,这种套路她看得多了,她拉黑一个那边有心总会有办法换另一个号码,没有尽头的。
反反复复打了将近十通,那边终于放弃。
沈清予把手机放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往楼下走。
早前她在花店订了些绣球花打算种在楼下光秃秃的花圃里。
这个点儿,家里就剩她和保姆两个人。
她让保姆帮忙卸花,自己则走到了小区别墅外头。
她上次看这墙面也挺秃的,她总觉得种点什么能好看些。
一边走一边看,沈清予丝毫没注意身后有一道身影在朝她慢慢靠近。
等走到拐角处,一只贴着药包的大手忽然从她身后伸了过来,紧紧捂着她的嘴。
沈清予眼眸陡然放大,莫大的恐惧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耐不住那人手上有药包,她被迫吸入口鼻,越挣扎身上的力道流失得越快。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院墙离她越来越远,走了没几步,她再扛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沈清予眼前漆黑一片,她被人绑住了手脚,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鼻尖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安静的等待了片刻,就听一道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说吧,你想干什么?”
沈清予尽可能稳住声线,坦然的应对对方。
那人却不说话,沈清予的那句质问,石沉大海。
沈清予等得烦闷,最后三个数数到底,她耐心彻底告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宋砚屿,你我好歹从小一起长大,你身上用的香,我还是闻得出来的。”
沈清予听到了一声轻微,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心头轻动,嘴角笑意立时更大:“怎么?敢做不敢认吗?宋砚屿,你从前可不是个这么没种的男人。”
身侧的声音更大,似还有一声叹息。
好半天,沈清予才听到男人略微颤抖的声音响起。
“清予,你和我之间就非得这样说话吗?我们……我们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好好的吗?”
宋砚屿无奈极了。
沈清予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能平心静气地和你说话,已经是一忍再忍,宋砚屿,你辜负我一次了,这次又绑我来,你是还想看我再死一次?”
字字珠玑的话语,刺的宋砚屿心口生疼。
他无声叹了口气,走过去把沈清予眼前的黑布扯开。
光明重现,沈清予有一瞬的不适应。
鼻尖独属于宋砚屿身上的清香经久不散。
好在屋内光线不算太强,她缓和一二也能适应。
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沈清予言简意赅:“有话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带你走。”
宋砚屿攥紧了袖角,面上是讨好的苦笑。
“清予,叔叔阿姨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我带你去国外好不好?我们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保证,再不会有任何人插足我们之间。”
沈清予不懂他的脑回路:“我爸我妈都不同意,你觉得我会同意?”
“宋砚屿,我可以接受你不再爱我,但我无法接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她现在对宋砚屿只有恨,滔天的恨。
宋砚屿绝望的抓住沈清予的肩膀,心间仿若生出了荆棘。
尖锐的刺扎进心口,每一次心跳都是凌迟般的酷刑。
“清予,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娶她,那场婚礼没有继续,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