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舟县内只有醉花楼灯火通明。
连带着整条街道都变的异常热闹非凡。
“听说了吗?刚刚醉花楼里传来的消息,有个新来的舞娘,长得那叫一个可人!”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开口。
另一人搭腔:“自然听说了,以往醉花楼来新人,都得好几日才能上台,甚至有的还要几年!”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立马就能看到的情况。”
......
几人说说笑笑的走了进去,而不远处的林野和段秋还在悠闲的说着别的事情。
“真不回去?真听曲儿?”段秋最后一次试探。
他其实是想让林野回家的,他还得敲打敲打段夏,这次的事情发生他想让段夏帮自己做事。
林野不耐烦的开口:“秋子!你是不是不想请客?”
段秋:“......”
“哪能啊!走吧走吧!去了你可别后悔。”段秋摇了摇头。
一旦踏入,就凭借林野跟他描述的钟小娘子,以后恐怕真的复合不了了。
“呵!爷又不是缺了她不能活!”
林野嗤笑一声,但是还是嘱咐段秋一会给他上点小甜水,不要太烈的酒。
他还真怕做错事情。
他一向洁身自好的,只听曲儿!
与此同时,钟意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一块布,其余的都是粉色的纱......
她吞了吞口水,这也太露骨了,她抿着唇给自己加油打气。
别怕、钟意、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白星河一定会来的,今天不来,听到你的名气后也会来的。
到时候求求他把自己赎出去!
清舟县也就是小小的县城,虽然富有的人不少,但是娱乐场所少的可怜。
清舟县也就一家官办的醉花楼。
白星河这种有钱人,不可能不来的。
“花吟?花吟?”
醉花楼的老板唤她,见她半晌没有反应,上前直接拧了一把她的胳膊。
“叫你呢!耳朵聋了?”
“嘶!你——”
钟意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刚想转过身骂人,结果看到冷了脸的醉花楼老板,连忙换上狗腿子的笑。
“妈妈、一时间没有适应新名字,咋滴了?您说。”
醉花楼老板这才面色好看了点,“一会你就上去跳,带上面纱,我看看效果。”
她总觉的这妮子还存心思呢!
而且都十九了,再不抓紧卖了,以后的价格肯定低的吓人。
也就挣个几年的钱。
钟意点了点头,接过面纱嘴角不由的一抽,这戴不戴的有区别吗?
长相一看那叫一个明明白白。
但是她还是乖巧的戴上面纱,等着前面的小姐姐唱完曲了,这才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走了上去。
只见台下一个又一个的圆桌上坐满了人,她的目光快速划过两侧带着围栏的‘包厢’。
还不等她看清,古筝的伴奏声顿时响起。
舞步翩然、台下的人也没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也低了不少。
一侧的桌子旁,林野闭着眼,听到唱曲的tຊ声音停了,漫不经心的抬起了眼。
“秋子、这曲就唱一首啊!”他看向一旁的段秋。
只见段秋紧缩着眉看向台上,沉声道:
“阿野、你是不是得罪衙门里的什么人了?”
林野嗤笑道:“爷得罪的人多了,我可是听你的了,很少来清舟县,怎么会得罪衙门里的人?”
段秋,“你看台上。”
林野这才目光瞥了过去,一个跳舞的舞娘有什么好看的,也就穿的少了点。
说白、谁有钟小娘子白啊!说身段、谁有钟小娘子好啊!
说辣、谁有钟小娘子辣啊!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怎么看,台上的身影怎么熟悉。
这皮肤、这身段......
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要站起身。
段秋连忙拦了下来,“我先出钱让林夫人过来,先别急,等我打探清楚。”
林野懒懒散散的气质顿时变了,他挑了挑眉道:
“快些。”
段秋连忙点了点头,朝不远处的小厮道:“台上的娘子,我们包了,让人过来。”
小厮愣了愣,连忙唤来了醉花楼老板。
“段老板、您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您安排啊!”醉花楼老板手里拿着帕子娇声开口。
段秋扯了扯唇角,林野就听个曲,还需要叫老板过来啊!
“无妨、台上的,送过来,我兄弟要了。”
醉花楼老板看了眼重新坐回座位上、目光戏谑的盯着台上的林野。
“这......不行的,段老板,先来后到,对面的白公子刚刚派人告诉我了,这小娘子——”
话还没说完,林野将杯子里的酒喝完,直接砸在桌子上。
懒懒散散道:“立刻、马上、再说话,爷砸了你这里。”
醉花楼老板脸色难看,但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
“段老板、这位是?”
“林野。”段秋笑了笑,“妈妈别怪,我这朋友一向脾气不好,我都得让他三分,白老板我认识,我亲自去跟他说。”
醉花楼的妈妈这才脸色好看了些许。
她听过林野、很残忍的一个打手,段秋一直护着。
“好嘞、我这就去叫花吟过来。”
段秋去找白星河之前,死死按着林野的肩膀道:
“别冲动,这里不是你能砸的,等回了京城......”
林野懒洋洋将腿搭在桌子上,慢吞吞道:“不会误你的事,去吧。”
段秋这才放心,看向对面围栏内的白星河,微微一笑朝对方走了过去。
而钟意跳完后,台下不停的往上来扔铜板,她低头看着铜板,恨不得蹲下来捡。
真是的,直接扔钱袋子不好吗?
“花吟......这舞娘的舞姿不错啊!长得也着实漂亮。”
“醉花楼的妈妈!多少钱!今夜我要了!”
一个个男人盯着她,饿狼般的眼神让她看向地上的钱都不开心了。
就在这时、
醉花楼老板连忙上前解了围,拉着她的手就朝一侧走去。
“妈妈、不是先不接客吗?今天效果我觉得还不错,不得卖个天价啊!”
钟意结结巴巴的开口,紧张的她一直攥着裙摆上的纱。
不会吧?不会吧?
该不会现在就迫不及待将她扔给老男人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今天来了一个煞神、你先去陪吧!”
醉花楼老板蹙着眉,“本来白老板已经花一百两包你今晚了,结果被人拦了。”
钟意:“......”
是谁!这么胆大!竟然把她的活路给撅了!
她伸手摸了摸头发上插着的,白星河送的发簪。
心里发狠:小簪子!给点力!今天让你见见什么叫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