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温骁阳和荣钰已经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荣钰手里拿着两个矿泉水瓶,里面全是知了猴。又等了五分钟,李陆一他们还没出现。 “李陆一!任秋珏!童雨!时间到了,你们人呢?”温骁阳朝着南边大喊。 童雨听见了温骁阳的喊声,她已经催促过李陆一好几次了,说到了约定的时间,李陆一一直说最后一个最后一个,然而又逮了三四只,他不想输给温骁阳。 当他们三个拎着童雨的帽子出现时,温骁阳看着满满一帽子知了猴时惊呆了,“你们也太强了吧,我逮三个晚上也逮不了这么多。这都够我家卖上好几天了。” “你家还卖这个?”任秋珏不可置信地问。 “对啊,一盘能卖十几块呢。”温骁阳说。“走吧,回去我给你们做,让你们补补蛋白质。” 回到小卖店,温骁阳把知了猴清洗干净,“你们想吃油炸的还是烤的?” “这真的能吃吗?”童雨很难想象知了猴会是什么口感。 “必须能,就怕你们一会儿抢着吃。”温骁阳拿出烤炉和扇子,准备点碳。李陆一在旁边看着充满好奇,每一步都想上手试试,和平时对一切都不在意,不感兴趣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陆一用打火机引燃煤炭,然后跪在地上疯狂地扇扇子,不到一分钟,碳就被点燃了。 “你可以啊,比我点得都快。”温骁阳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李陆一又回到了平时那副样子,“这有啥难的吗?” 温骁阳将五只知了猴串在一根竹签子上,放在烤炉上边翻转边往上撒一些调料。那调料是沙海燕自己调配的,里面有椒盐、孜然、黑胡椒、辣椒等香辛料,和知了猴搭在一起简直是绝配。 知了猴的表面变得焦黄,香味飘了出来,李陆一看着咽了下口水,“能吃了吗?” “再等等,焦一点好吃。” 任秋珏、童雨和荣钰三个人几乎是同一个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温骁阳将第一只知了猴放进嘴里嚼,一副满足的样子,李陆一也迫不及待地用手捏下一只放进嘴里,边吃边点头,给温骁阳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们也尝尝啊。” 任秋珏问童雨和荣钰,“谁敢先吃?” 童雨和荣钰都没说话。 “那…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温骁阳和荣钰已经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荣钰手里拿着两个矿泉水瓶,里面全是知了猴。又等了五分钟,李陆一他们还没出现。
“李陆一!任秋珏!童雨!时间到了,你们人呢?”温骁阳朝着南边大喊。
童雨听见了温骁阳的喊声,她已经催促过李陆一好几次了,说到了约定的时间,李陆一一直说最后一个最后一个,然而又逮了三四只,他不想输给温骁阳。
当他们三个拎着童雨的帽子出现时,温骁阳看着满满一帽子知了猴时惊呆了,“你们也太强了吧,我逮三个晚上也逮不了这么多。这都够我家卖上好几天了。”
“你家还卖这个?”任秋珏不可置信地问。
“对啊,一盘能卖十几块呢。”温骁阳说。“走吧,回去我给你们做,让你们补补蛋白质。”
回到小卖店,温骁阳把知了猴清洗干净,“你们想吃油炸的还是烤的?”
“这真的能吃吗?”童雨很难想象知了猴会是什么口感。
“必须能,就怕你们一会儿抢着吃。”温骁阳拿出烤炉和扇子,准备点碳。李陆一在旁边看着充满好奇,每一步都想上手试试,和平时对一切都不在意,不感兴趣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陆一用打火机引燃煤炭,然后跪在地上疯狂地扇扇子,不到一分钟,碳就被点燃了。
“你可以啊,比我点得都快。”温骁阳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李陆一又回到了平时那副样子,“这有啥难的吗?”
温骁阳将五只知了猴串在一根竹签子上,放在烤炉上边翻转边往上撒一些调料。那调料是沙海燕自己调配的,里面有椒盐、孜然、黑胡椒、辣椒等香辛料,和知了猴搭在一起简直是绝配。
知了猴的表面变得焦黄,香味飘了出来,李陆一看着咽了下口水,“能吃了吗?”
“再等等,焦一点好吃。l̶l̶l̶”
任秋珏、童雨和荣钰三个人几乎是同一个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温骁阳将第一只知了猴放进嘴里嚼,一副满足的样子,李陆一也迫不及待地用手捏下一只放进嘴里,边吃边点头,给温骁阳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们也尝尝啊。”
任秋珏问童雨和荣钰,“谁敢先吃?”
童雨和荣钰都没说话。
“那这样吧,咱们三个手心手背,不一样的那个人先吃。”任秋珏说。
“行。”荣钰答应了。
童雨有些犹豫,任秋珏悄悄递给童雨一个眼神,用唇语跟她说“暗号”。童雨猛然想起她和任秋珏之前有个秘密,玩游戏分组时,他们一般会选择用手心手背分组,为了能在一组,任秋珏想出一个暗号:黑白黑白黑黑白。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每一次都会出同一个手势,最终也总能分到一组。
任秋珏、童雨和荣钰三人伸出手,一起喊,“手心手背,黑白配!”
第一次三个人同时伸出了手背,第二次又同时伸出手心,童雨和任秋珏互相看了一眼,第三次,童雨和任秋珏伸出的是手背,荣钰伸出了手心,荣钰输了。
温骁阳递给荣钰一只知了猴,荣钰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咬了一口知了猴的爪子,没有什么味道。
“你大口吃啊,它的身子才是精华。”
荣钰闭着眼将知了猴一整个儿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知了猴在她的嘴里爆了浆,她忽然觉得恶心,胃里的东西往上反,做出了一个干呕的表情。
“你至于吗?”李陆一说。
任秋珏看李陆一好像有点儿不高兴了,立刻拿起那串儿知了猴,像吃羊肉串一样捋下来一只在嘴里嚼,边嚼边说,“真的很好吃哎,很香!”
听了任秋珏的话,李陆一到没什么反应,温骁阳却来了劲,“好吃吧!我再去给你们烤几只。”温骁阳说着就开始动手。任秋珏连忙阻拦,“不用不用,改天再吃吧。童雨还没吃,给你也尝尝。”
任秋珏直接将知了猴递到童雨嘴边,童雨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温骁阳拿她开玩笑,“你这个假小子,怎么比女生还胆小,害怕猫,还害怕知了猴?”
童雨拿着知了猴很犹豫,“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没吃过。”
“你尝尝,真的好吃。”这一次任秋珏更过分了,她直接举着知了猴往童雨嘴里塞,知了猴碰到了童雨的嘴巴,她赶紧绷住了嘴,连连摆手。
任秋珏不觉得童雨是真的很抵触,她还在跟童雨开玩笑,“都挨到你嘴巴了,谁还会吃啊?”
“我吃。”李陆一从任秋珏手中拿过知了猴,一口咬了下来,大家都很惊讶地看着李陆一,李陆一边嚼边问,“你没有什么传染病吧?“
童雨摇头,李陆一放心地咽了下去,任秋珏心里的醋坛子被打翻了,在那一刻,她很嫉妒童雨。
回家前,李陆一又自己动手烤了几串,准备带回去给李占辉尝尝,父亲应该很久没有吃到过了。平时面对李占辉,李陆一惜字如金,除了嗯嗯啊啊,就是点头摇头。
李占辉倒没觉得不正常,因为他和老父亲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自己小的时候,老父亲是权威,说一不二,他只是那个执行者。后来他长大了,有了知识和文化,他曾经试图去改变老父亲一些陈旧的思想和观念,结果事与愿违,老父亲不仅不接受,反而骂他不孝,当儿子的教育起老子来了,李占辉选择了闭嘴。
在李陆一出生前,李占辉暗下决心,要做一个合格的父亲,陪儿子长大,像西方人一样讲平等、讲民主。李陆一呱呱坠地,李占辉的事业也一路攀升,他无暇顾及儿子的成长,对其的教育除了挑毛病还是挑毛病,或许是他骨子里父权主义的从来没有被熄灭过,他成为和自己父亲如出一辙的“爸爸”。
李陆一听过无数次李占辉小时候的故事,他是在怎样艰苦的环境下坚持读书,凭借知识的力量走出农村,在城市立足,娶妻生子,仕途一片光明。李陆一的内心里是钦佩父亲的,但他从来不在李占辉面前流露一丝一毫,他也想与父亲做朋友,他们无法平等的聊天,李占辉总是在教育李陆一。
这次也是如此,李陆一举着知了猴回到家,本以为李占辉会夸奖自己的本事,没想到李占辉先是批评他不该大晚上跑去河边的小树林,然后又开始评论知了猴烤的火候不对,李陆一一气之下将知了猴扔进了厨房的垃圾桶,李占辉更是来劲了,问题已经上升到李陆一不尊重家长,对他的态度不端正。
挨了一巴掌的李陆一躲进了自己的房间,一门之外,李占辉气得想要砸门,好在苏欣拦了下来,“儿子好心好意想让你尝尝小时候的味道,你倒好,一顿挑三拣四。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下属,你为什么非要在他面前摆领导架子?”
苏欣说完也回到卧室关起门,李占辉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如梦方醒,他怎么和自己的老父亲如此相似。
第二天早晨苏欣收拾垃圾时,发现垃圾桶里的知了猴不见了,只剩下几根签子,她拿着几根签子来到李陆一房间,对着他晃了晃,故意大声说,“六一你快看,这烤熟的知了猴,也能变成蝉飞走吗?”
李陆一还没接话,正准备去上班的李占辉死要面子地解释,“我是不想浪费,又自己加工了一下,味道还行,比我小时候得差点儿。”
苏欣听着丈夫死要面子的解释,朝着李陆一做了个鬼脸,李陆一翻了个白眼儿蒙上被子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