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句出去才让秘书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地。
刚关上门屋内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响起。
傅宴初闭着眼,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迟晚竟然答应了裴知野的求婚,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机会全无?
即便傅宴初再不愿承认,他也明白迟晚已经不爱自己了。
这个认知让傅宴初心口发涨,像是被浸泡在水里濒临窒息绝望至极。
再次来到酒吧,傅宴初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自己信心满满的模样,只觉得无比可笑。
陪同的兄弟一杯接着一杯酒劝,甚至有人提议给傅宴初介绍表妹认识。
他通通回绝,一抿而下整杯酒,笑着笑着眼角落下泪来。
之后的几日,一到下班时间,傅宴初直奔酒吧,喝得大醉才回到傅家。
半夜酒醒时傅宴初总会来到迟晚曾经的房间,待上许久后再来到地下室。
听着夏念笙一声声惨叫,傅宴初的心平静到再无波澜。
十天里,鞭伤刀伤割伤,夏念笙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对傅宴初也由求饶到辱骂。
“傅宴初,就算你把我折磨死,迟晚不照样跟别人在一起,你算什么…”
“那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这些刑具硬。”
夏念笙的辱骂声淹没在一声声惨叫声中,清晨时分才终于恢复平静。
算算时间,傅宴初将折磨夏念笙的视频打包发送给了迟晚。
等待了整整一周,一条消息也没有收到。
傅宴初不死心地继续折磨夏念笙,连续五六日发去视频。
终于收到了一通国际电话,傅宴初惊喜地接通。
那句迟晚还未喊出,裴知野不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傅宴初,你是不是有病,你给晚晚发这些视频有用吗?”
“你以为你惩罚了夏念笙,她身上的伤就消失了,你别忘了你也是罪魁祸首。”
“单论起惩罚,你该受的惩罚不会比夏念笙少。”
嘟嘟的电话忙音响了许久,傅宴初才反应过来,内心生出一股浓烈的挫败感。
地下室的隔间内,保镖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傅宴初有些犹豫,
“傅总,这些刑罚毕竟太痛了,我们怕…”
“我说过了,我该受的伤一样不少,你们听我吩咐即可。”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应了下来,从鞭子开始再到抽血,傅宴初很快支撑不住。
他死死咬住嘴唇,痛得全身冒汗,整个人虚脱地快要晕厥。
饶是如此,他还是嘴硬地要继续,整整一夜,傅宴初被折腾的遍体鳞伤。
卧室内家庭医生给傅宴初上药包扎,离开后傅宴初再次将视频发送给迟晚。
连同他几千字的忏悔,句句饱含着他的悔意与愧疚。
睡得迷迷糊糊时,手机传来特别关注的消息的提示音。
傅宴初连忙去拿手机,身子不稳摔落在地上,后背上的伤口骤然被撕开。
顾不上痛,傅宴初连忙输入迟晚生日解锁手机,
屏幕上的一句话却让他全身冰凉,
“傅宴初,我们自此两不相欠。”
23
卧室的巨大动静让不远处的秘书闻讯赶来,推开门时傅宴初正瑟缩在地上。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扶傅宴初起来,傅宴初却只是摇头,声音疲惫又无奈。
“让我们的人回来吧,没必要再汇报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至于夏念笙,身上伤口简单处理下,扔监狱里好好折磨!”
秘书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多问,办好两件事后向傅宴初汇报其他工作。
那天过后,傅宴初再没过问过迟晚和裴知野的一切。
他坚持傅家办公室两点一线的生活,就连他的那些兄弟都认为傅宴初在逐渐放下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