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烟此刻在房间里躺着,她不知楼下形势究竟如何,只期盼计划成功。
为了演得逼真,她的确吃了那堕胎药,只是吃的极少。
就在她沉浸在顾淮川会将温京稚赶出去时,房门被人推开。
她立刻装作虚弱痛苦的模样,懒懒的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温京稚靠着门,眼神阴恻恻,道,“你要是再作妖,小心我真的给你下药。”
“孩子要是真没了,这顾家的门,我看你怎么进。”
沈繁烟见是温京稚,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竟然没事?
顾淮川不在,沈繁烟懒得再装下去。
她拿起枕头,狠狠扔向温京稚,却被温京稚打至一旁。
“温京稚,你敢!”
温京稚挑眉冷笑,“敢不敢,试试不就知道了?”
温京稚离开后,床上的沈繁烟鼻孔随着呼吸频率扩张,鼻翼像蝴蝶振翅般翕动。
眼睛狠厉地瞪着她走的方向。
顾淮川这时上了楼,映入她眼帘。
沈繁烟重新整理好情绪,小嘴一撇,哭哭啼啼地装可怜。
“淮川……”
顾淮川来到她身边,把人搂在怀里,柔声道,“找出来害你的人了,是个家里不老实的佣人,让你受苦了,繁烟。”
沈繁烟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眼神闪过一瞬阴鸷。
她双眼含泪地望着他。
“淮川,幸好孩子没事。”
顾淮川犹豫了几秒,还是开了口。
“繁烟,你不能和温京稚住在同一屋檐下,太危险了。”
“我为你再找个去处,你暂且先离开……”
沈繁烟不可置信,忍不住打断,“淮川!”
“都有人给我下药害我们的孩子了,你现在却还想赶我走。”
又掉了几滴眼泪。
顾淮川低声安慰,“爷爷上次得知此事,发了好大的火。最近他也一直在催促我。”
沈繁烟咬着唇,试探道,“如果日后老爷子不同意我进门,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娶我了!”
顾淮川拉住她的手。
犹记得上次在老宅爷爷大发雷霆,他那么喜爱温京稚,扯着笑支支吾吾地说,“不会的繁烟。”
“只要,只要你生了男孩,爷爷一定会让我娶你的。”
沈繁烟心有不甘,再次逼问。
“万一他不同意呢?你就不娶我了是不是?”
顾淮川当然给不了准话,他清楚爷爷的态度。
躲开沈繁烟灼热的眼光,他道,“好了,现在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你上次不是看上一个珠宝吗,我买给你。这两日我也给你找套房子,你先搬过去……”
沈繁烟听他故意转移话题,眸间忍不住失落。
另一边,温京稚刚回到房间,手机里就收到了转款。
是上次那几单香水的报酬。
她把自己所有的财产整理了一下,转而给霍司斐转了二十万。
标明:玉佩的报酬。
然而下一秒,手机突然来电。
是霍司斐。
“来我的庄园找我。”男人命令道。
温京稚拧起秀眉。
“不去。”
“那我就去你家找你。”
“要是这次一不小心说出那天晚上小乘州的事情,可不要怪我。”
温京稚握紧手机,暗暗咬唇,“等着。”
……
不多时,温京稚来到霍司斐的庄园。
灰白院墙爬满风车茉莉,青石阶缝里钻出野生铃兰。
她顺着小路走了进去,看见了不远处坐在藤椅上的霍司斐。
“我已经把玉佩的报酬给你了,还要我来做什么?”
霍司斐看见来人,后颈枕着藤椅雕花,声线淡淡,“和我谈一笔交易。”
“我帮你离婚,也能让你捞到一笔不小的财产。玉佩的钱,我也可以不要。”
温京稚皱眉,若有所思。
“什么交易?”
半晌,霍司斐盯着她薄唇轻启。
“和我在一起。”
温京稚登时睁大双眼,“霍司斐,你疯了。”
片刻后,她又道,“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这是一次很合适的交易,各取所需不是吗?”
霍司斐声线压的极低,“你想清楚,我可不比任何人差。”
温京稚直言,“再怎么说,我也得叫您一声小舅舅。”
男人冷哼一声。
“没有血缘关系,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
温京稚紧了紧拳头。
她知道,若是不给出强有力的借口,眼前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忽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恶趣味的说,“你尺寸太小,我看不上!”
这是所有男人的忌讳。
霍司斐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突然起身将她拉进怀里。
“是吗?看来那晚我让你不满意了?”
说着脸又凑的更近。
男人身上的乌木沉香袭来,似是带着一丝蛊惑。
温京稚逃离不得,被他按在藤椅上。
“是,很不满意。”她嘴硬道。
下一秒,男人倾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
藤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温京稚吓得动弹不得,“霍司斐,你干什么?”
“那你告诉我,顾淮川的有多大?嗯?”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耳尖微红。
“反正比你大。”温京稚死鸭子嘴硬。
身上的人纹丝不动,霍司斐轻笑。
“你怕是忘记了我的尺寸,再试一次?”
他咬住温京稚泛红的耳尖,故意撩拨。
温京稚哪里受的住,顿时面色潮红,心跳个不停。
她忍不住尖声,“霍司斐,你别忘了,我还没有离婚!”
霍司斐却毫不在意,指尖抚过她娇软的唇角。
“这样不是更刺激?”
嗓音暗哑,像是在隐忍自心底涌上来的强烈的悸动。
温京稚趁他失神,立刻伸手将人推开。
“霍司斐,你要是饥渴就去夜店,别来祸害我!”
说完立刻逃走。
……
月上枝头,温京稚晚上来到了HLE。
桑喜喜还在电脑前输入着订单资料。
注意到来人,她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
“稚稚,你上次提到的那辆报废车,我查到被卖到哪个垃圾站了。”
温京稚眸间一闪。
桑喜喜继续道,“垃圾站的主人说,当年是个中年人卖给他的,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看的并不真切。”
“那监控呢?”温京稚迫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