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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采儿为此曾气得咬碎了牙,光是动手撕打,就不下五回。
  于是,在兰亭舟喜欢“红油大肘子”之后,其“惧内”的名声也流传开来。
  据说,他只要多看其它女子一眼,就要被他夫人拧耳朵,扯头发,唾口水,还要撕衣服。
  当小红将外面传言学得活灵活现时,甘采儿正摩挲着一支白玉簪。
  玉是最上等的白玉,莹润白净,细腻如羊脂,触手生凉,有淡淡温润的光泽。一看即知价格不菲。
  这支玉簪是甘采儿买来打算送兰亭舟的。
  公子如玉,玉一向很衬他气质。
  只是现在,甘采儿突然就不是很想送了。
  还拧耳朵,撕衣服,啐口水......她是什么泼妇吗?
  这些人用哪只眼看到她动过兰亭舟一个手指头了?
  甘采儿面无表情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明明长得娇俏动人,容貌尚可呀。怎么传来传去,就成母夜叉了?
  甘采儿恨恨将铜镜倒扣在桌面。
  “嘿嘿,小姐,你不知道,外面把你说得可厉害呢,只需抬抬眼皮,就能把姑爷治得服服贴贴的!”小红一脸小得意。
  “哼,这下我看谁家姑娘还敢不要脸的贴上来!”
  甘采儿无语地看着小红。
  她这是完全低估了她家姑爷招惹桃花的能力。
  不过,真正的食人花要到了京都才会遇上,旦州府这些花花草草,顶多是败坏一下她的名声,把她往七出之一的“善妒”上靠,还成不了什么气候。
  甘采儿手中的白玉簪最后还是插上了兰亭舟的发髻。
  果然很衬他。
  就这样,原本三五日的行程,到后来变成大半月。等兰亭舟与甘采儿回到清水镇时,已是七月初。
  金秋八月,正是蟾宫折桂时。
  府试按时在旦州府举行,兰亭舟毫不意外地上了榜,但意料之外的,是他又夺了案首。
  前世,兰亭舟可没这么好的成绩。甘采儿隐约觉得,有些事好像在悄然改变。
  县试、府试双料案首,再加上不久前赏荷宴上的彩头,让兰亭舟一时名声大噪。
  一时间,来清水镇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兰母再一次提到书院的事。
  “亭舟,你虽连夺两个案首,但仍需戒骄戒躁。”
  “科举之路这才开始,后面还很漫长,只有潜心苦学,才能走得更远。”兰母语重心长地告诫着。
  “母亲说得极是。”兰亭舟低头,恭敬道。
  “启智书院最好的成绩,也就出过一两名秀才。亭舟,书院你是真不打算换一个吗?”
  兰亭舟垂眸不语。
  “不是娘看不起小书院,我知道书院的杨先生待你极好。但是,亭舟呀,良师才能出高徒。”
  “若你心无大志,只想渔樵耕读,过闲散的日子,甘愿止步于秀才,那娘也不会再劝你。可娘知道,你打小就是个心气儿高的......”
  “前次在旦州府,儿子见到了卢伯伯。”兰亭舟打断了兰母的话。
  “你说的可是卢昱,卢大人?”兰母又惊又喜。
  兰亭舟点头。
  “卢伯伯给我推荐了他的几位老友,让我得了空上门去拜访。”
  只这一句,兰母便知道兰亭舟对书院的事早有打算,不由欣慰。
  “你可想好要去哪家书院?”
  “儿子想去鹿鸣书院试试。”
  鹿鸣书院?兰母点头一笑,这孩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气儿高,非是最好的不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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