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瑶强忍心痛：“……我知道了。”
当晚，霍羡舟和江诗芮住进了主卧，孟雪瑶则睡在隔壁的客卧。
以前他们偷偷摸摸时还算克制，如今光明正大，动静大得连墙壁都在震动。
“啊……羡舟……慢点……”
“忍一忍……”霍羡舟的喘息粗重，“很快就好了……”
床板吱呀作响，夹杂着暧昧的水声和低吟。
孟雪瑶用被子蒙住头，却挡不住那些声音往耳朵里钻。
她忽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
那时霍羡舟紧张得满头大汗，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品，一遍遍问她疼不疼。
现在，他却在对别的女人肆意驰骋。
眼泪浸湿了枕头，孟雪瑶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孟雪瑶一整夜没睡好，天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合上眼。
“咚咚咚！”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将她惊醒。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去，正好看见门外一个穿着花袄的媒婆正扯着嗓子喊：“江家妹子！快开门啊！我给你带了好人家来相看！”
媒婆身后站着一个提着大包小裹的年轻男人，脸上堆着殷勤的笑。
孟雪瑶还没反应过来，隔壁主卧的门突然打开。
江诗芮披着外衣走出来，面色红润的打开大门：“王婶子，您这是……”
“哎哟我的好妹子！”媒婆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刚丧夫，年纪轻轻的守寡多可惜！不如趁早找个男人嫁了！”
“这是小李，家里三转一响都备齐了，条件好着呢，他也刚死了个婆娘，配你正合适。”
闻言，那叫小李的男人连忙上前，笑得一脸讨好：“江同志，我们认识一下？”
江诗芮刚要开口，一道黑影突然从主卧冲出来！
“砰！”
霍羡舟一拳砸在小李鼻梁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她不需要改嫁！”霍羡舟的声音冷得像冰，“滚！”
小李捂着鼻子踉跄后退，媒婆吓得直跳脚：“哎哟霍团长！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啊！怎么能动手呢！”
霍羡舟却根本不听，一把抓起地上的礼物，连人带东西一起扔出门外：“滚，再敢来提亲，别怪我手下无情！”
大门“砰”地关上，震得墙壁都在颤抖。
孟雪瑶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这一幕多么熟悉啊——
去年部队联姻晚会，有个男兵想请她跳舞，霍羡舟也是这样冲上去，一拳把对方打倒在地。
那时候他把她搂在怀里，恶狠狠地说：“我的女人，谁也别想碰！”
可现在，他却为了江诗芮，露出了同样的占有欲。
他真的对江诗芮毫无感情，只是想给她一个孩子吗？
还是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连心也分给了她一半？
孟雪瑶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紧接着，她看着江诗芮笑着拉住霍羡舟的衣袖，眼里闪着光：“羡舟，你不是一直说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怎么刚才见有人来提亲，你就这么激动？”
她微微凑近，“你是不是……也对我动心了？”
霍羡舟神色骤变，厉声呵斥：“胡说什么，我心里只有雪瑶。”
“是吗？”江诗芮轻笑，“那为什么……昨晚明明一次就够了，你却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刚才见有人来提亲，你还气得眼睛都红了，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霍羡舟刚要反驳，余光突然瞥见站在门口阴影处的孟雪瑶。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雪瑶？你……什么时候醒的？你听到了什么。”
“刚刚。”孟雪瑶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应该听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