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给沈砚当了三年的地下女友兼私人助理，他金屋藏娇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递给我一张卡，像打发叫花子：“识相点，自己消失。”

“对了，我大哥刚回国，缺个生活助理，年薪翻倍，活儿轻松，就是……”

他扯了扯嘴角：“他那方面有点特殊癖好，据说挺折磨人，忍得了的话，去试试？”

我毫不介意：“行啊。”

他大哥那些特殊癖好，是我当年亲手调教出来的。

我跟沈聿有过一段。

这事，沈砚不知道。

否则他绝不敢用这种轻佻又下作的口吻，把他亲哥当成处理垃圾的回收站。

跟沈聿纠缠上那年，我才20岁。

走投无路，像条野狗。

沈聿那时，也不是现在这副掌控一切的沈家太子爷模样。

他刚从国外被紧急召回，卷入家族内斗，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地扔在混乱的酒吧后巷。

浑身滚烫，眼神却冰冷无比。

我恰好在那条巷子里，为了躲几个纠缠不休的混混。

黑暗里，他滚烫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脚踝，力气大得吓人。

我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遇到了更凶残的劫匪。

借着昏暗的光，看清了他那张即使狼狈也英俊的脸，还有他身上虽然脏但价值不菲的西装。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

这不像抢劫的，倒像被抢的。

药性猛烈，他呼吸粗重，眼神涣散，但残存的理智死死抓着我，像抓住救命稻草。

“帮我……”

他声音嘶哑。

帮？怎么帮？报警？叫救护车？

等他们来，他要么爆血管，要么被巷子里其他捡尸的人拖走。

我脑子一热，也许是看他可怜，更可能是……我需要钱，很多钱。

“我有办法让你好受点，”我蹲下身：“但你要付钱，很多钱。”

他死死盯着我，似乎在辨认我话里的真假。

几秒后，他艰难地点头，从湿透的西装内袋里摸出一张黑卡，塞进我手里。

“够不够？”

他喘息着问。

够，太够了。

那是我第一次摸到那种卡。

那晚，我没把他送去医院，也没叫任何人。

我把他拖进了附近一家最不起眼、不需要身份证的小旅馆。

用尽了我从乱七八糟渠道听来的、关于如何缓解那种药效的所有知识。

冰水、冷水澡、束缚、刺激穴位……过程混乱又煎熬。

他不停地挣扎嘶吼，好几次差点挣脱束缚伤到我。

汗水浸透了我们两个人的衣服，直到天色微明，药效才像缓缓退去。

他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眼神恢复清明，冰冷地审视着同样狼狈不堪的我，以及房间里一片狼藉的痕迹。

“名字。”

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冽。

“虞晚。”

我报上名字，把那张几乎被我捏变形的黑卡递还给他：“卡还你，钱……打我卡上就行。”

我飞快地报出一串数字。

他接过卡，没再看我，只冷冷地丢下一句：“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钱会打给你，滚。”

我如蒙大赦，抓起自己破旧的外套，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那间充满屈辱和金钱味道的房间。

这就是错误的开始。

我以为拿了钱，两清。

沈聿却记住了我的本事，和我这张还算能入他眼的脸。

他开始雇佣我。

不是那种关系，是更奇怪、更隐秘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