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霍远凡将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肖灿，签字。”
肖灿盯着协议里“肖氏集团全权赠予乔妮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前肖氏濒临破产时，正是霍远凡注资救场，却在婚礼前夜逼她签下这份致命协议。
霍远凡居高临下，“这个孽种生下来交给妮妮养，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你连孩子都要给她？”肖灿突然笑出声，眼泪却砸在协议上晕开墨迹。
六个月前，霍远凡醉酒后失控的温度还烙在皮肤上，此刻却被乔妮妮精心设计的谎言碾碎。
“那是妮妮应得的补偿。”
霍远凡扯松领带，想起监控里肖灿与杜泽在机场拥抱的画面不由气闷。
他没看见是杜泽强行搂住了肖灿的肩膀。
“这份协议我死也不会签。”她愤然撕掉协议。
“撕了这份我还会打印，直到你签字为止。”
霍远凡语气决绝，转身离开。
她呆坐在原地。
“灿灿，”乔妮妮走了进来，满眼恶意的看着她，“我来看我未来的孩子啦。”
肖灿丽眸一沉，“滚！”
乔妮妮冷笑一声，“肖灿，你很快就会失去肖氏和霍远凡，连你生的孩子都会给我抚养。”
“你害死我父母，为的就是骗取肖氏？”肖灿拧眉质问。
乔妮妮轻笑阖上房门，“我要的是霍太太的位置。”
她阴鸷的面容在闪电中忽明忽暗，“我好不容易才让你成了强奸犯的女儿，没想到霍远凡这样都不肯放弃你。我只好......”
说着，她突然扯着肖灿往阳台走。
肖灿踉跄着被拖向落地窗，孕肚撞在玻璃上发出闷响。
肖灿身体虚弱又大着肚子，根本没办法推开乔妮妮。
乔妮妮猛地推开窗户，夜风裹挟着雨丝灌入室内。
“你不是不同意离婚吗？”她狞笑着将肖灿推向栏杆，“待会就让你改变主意。”
肖灿死死抓住窗框，使出浑身力气去推她的手。
就在此时，一声暴喝撕裂雨幕。
“妮妮——”
肖灿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乔妮妮整个人坠向地面，以及那句飘散在雨中的“远凡哥，下辈子我再来爱你。”
霍远凡心痛嘶吼，转身将怒火倾泻在肖灿身上。
“肖灿，该死的人明明是你！”
他的皮鞋碾过她跪在地上的手，“是你害死了妮妮！”
急救室的红灯在雨夜里格外刺目。霍远凡掐着肖灿的脖颈将她拖到手术室门口。
“跪下！给妮妮祈祷！”
肖灿从染血的裙摆里摸出录音笔，“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她想做霍太太！”
录音笔中传来乔妮妮的原声，霍远凡却置若罔闻。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病人脾脏破裂大出血，有生命危险。”
4
霍远凡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回头夺过肖灿手中的录音笔摔出窗外。
“妮妮快要被你害死了，你还往她身上泼脏水！”
“肖灿，你怎么变得这么狠毒？”
“我的证据——”肖灿扑向坠落的录音笔，看着它在雨中碎裂。她冲进大雨疯狂搜寻。
这是她耗时三年才从乔妮妮处获得的关键录音！
这三年时光，拜霍远凡所赐，除了杜泽，没有人愿意帮她！。
这是她为父亲洗清冤屈的最后机会！。
她跪在草地里像个疯子，不停寻找。
“肖灿，你卖什么惨？”霍远凡撑伞出现，让手下将她从泥泞中强行拖起。
乔妮妮命悬一线，罪魁祸首竟还不放弃诬陷她。
“回去给妮妮下跪道歉。”
浑身湿透的肖灿被迫跪在乔妮妮床前。
她攥紧指尖，抬头望向手脚完好的乔妮妮，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