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上被他溅了几滴血，显得触目惊心。

一瞬间，一窝蜂的人簇拥上去。

我拉着女儿转身上了车。

用湿巾细细擦拭女儿鞋面上的血渍。

婆婆趴在地上叫喊得撕心裂肺，村民们却往后躲。

「刚才还好好的，这怕不是遭报应了。」

「村口有一家就是这样，来的钱不干净，就会沾上脏东西。」

「没想到啊，挣了一千万，这钱给我我都不要，太晦气了。」

发动车子时，表哥却猛的爬上我的玻璃窗。

正要问我什么，可嘴里却含糊不清。

下一秒，猛的晕了过去。

婆婆跪在张富国面前，泪流满面。

脸上有些悔恨，可在大姑冲进来的那一秒，全然消失。

大姑猛的揪住婆婆的衣领。

「你不是说只要我儿子肯跟着你儿子干，就能大富大贵。」

「300万的项目刚刚签下来，还没有分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大姑本身肥胖，站到一边比得上婆婆两个人。

手上的力道也不断加重。

婆婆看着她的脸上满是恐惧，眼泪流了一行又一行。

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但对上大姑的眼神时，又惊恐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婆婆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但是不敢说话，只能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摇摇头。

病床上的张富国缓缓睁开眼睛。

婆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了上去，将他紧紧抱住。

不扑上去还不要紧，这一扑上去，张富国又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说是吐-出来，倒不如说是喷射。

婆婆神色慌张，张开双手站了起来，又浑身战栗，全身忍不住发-抖。

张富国的声音虚弱。

眼神盯着婆婆，一字一句的问道。

「是不是因为那个蛇胆？」

婆婆避开张富国的眼神，全身的汗毛竖起，又往后退了两步。

「肯定不是！怎么会是因为蛇胆呢？！」

婆婆像是发疯般的嘴里不停念叨。

「肯定不会是因为蛇胆的......肯定不会是的。」

「这怎么可能呢？」

大姑转身过来，死死抓住婆婆的衣领。

眼神愤恨，吐沫星子溅了她一脸。

「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

婆婆摇了摇头，眼珠一转。

灵机一动道。

「如果是蛇胆的话，那也是程也逼着他们吃的。」

「而且她今天离开的那么决绝，还把上衣全部都脱了，就是为了不露破绽的把儿子害死。」

大姑想了想，随即肯定的点了点头。

双手抱着胸口。

「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看我不找到她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