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珩一时反应不及，愣在原地。
桑晚转头看着他，微扬着下巴，满脸漠然。
曾经她没有记忆，整个世界里只有慕珩，他的爱就是她的全部。
可现在，她拥有的太多，金钱、财富、地位、权力、责任……跟这许许多多的东西比起来，他的爱实在微不足道。
“桑贝贝从来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身份不是，不平等的地位也不是。”
“以你的身份，哪怕当初我真的只是一个女佣，只要你坚定地选择我，我们就可以毫无阻碍地在一起。”
“五年，如果你有心，足够把一个普通人捧到体面的位置与你相配，但你没有，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要一个听话乖巧处处仰望你的小情人。”
“是我当初太傻，看不破。”
她的话如同利刃，一字一句刺破慕珩的心。
他攥着手杖不住发紧，指节用力地发白颤抖，眼眶泛红望着桑晚，喉间干涩，想要解释却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他想告诉桑晚，不是这样的，可脑中一片空白，竟想不出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桑晚料到了他的反应，并不惊讶。
事实而已，有什么好反驳的。
“所以，以我现在的身份，如果我对你有感情，即使你是我妹妹的未婚夫，也可以成为我的丈夫。”
闻言，慕珩晦暗的眼重新亮了起来。
他一瞬不瞬地凝着桑晚，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满眼希冀。
桑晚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只觉得好笑。
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慕先生，也会用这么卑微的眼神看人了？
她轻笑一声，红唇微张：“所以啊慕珩，你应该清楚……”
“现在的我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