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
“说，你爱我。”
棠又眠无力地摇头，从鼻腔里发出几声泣音。
“不会还是不说？”
“我不会。”
周聿泽笑了。
小骗子，他明明从她的草稿纸上看到了。
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颈窝：“说了我就放过你。”
棠又眠不说话。
周聿泽亲了亲她濡湿的睫毛：“这次说话算话。”
“??????????????”
听到满意的答复，周聿泽难得遵守承诺。
他与她十指相扣，嗓音低哑：
“??????????????”
“???????????????????????????????”
后面的一句，棠又眠听不懂，周聿泽也不需要她懂。
等棠又眠醒来，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枚戒指。
戒圈是银制的，不规则的海棠花枝样式，粉色水晶雕成一个开的正好的海棠，下方是胭脂红色的花苞，其中点缀着三颗绿水晶做的叶子。
很细腻传神。
“好看吗？”
周聿泽看着棠又眠的侧脸，声音慵懒，显得性感。
棠又眠点头：“好看。”
和先前预想的一样，棠又眠的手修长白皙，粉绿配色在她手上不仅不显俗气，还平增几分温柔。
周聿泽没有告诉她这枚戒指是他亲手雕的。
余下的废料，他为自己做了一个男款，此时正安安静静待在他的西装口袋里。
周聿泽将她抱进浴室。
热水舒缓着肌肉的酸痛，让棠又眠舒服到仰头叹息。
周聿泽单膝跪在她面前，随后将一枚戒指塞进她手心。
很简单的基础款，粉绿水晶一分为二，填满凹槽。
跟她手上的是一对。
周聿泽亲了亲她的额头：“帮我戴上。”
棠又眠听话的将这枚戒指缓缓套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周聿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添上这样一枚戒指，更让人挪不开眼。
戒指戴好，男人脸上带着笑，刻意问她：“为什么戴在无名指上？”
棠又眠抿了抿唇，没说话。
周聿泽掐住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身上。
“告诉我，为什么。”
他抬手捏了捏棠又眠的耳垂。
为了讨你欢心，让自己好过一些。
棠又眠知道，这种话绝不能告诉周聿泽，但她又不擅长撒谎，只能笨拙地吻着周聿泽的嘴角。
男人心情好了不少，眼睛里带着细碎笑意，这小猫学的不错。
怕棠又眠手指被水泡起褶皱，周聿泽将人抱出来，给她穿上浴袍，随后将人放到自己腿上，主动给她吹头发。
动作温柔。
棠又眠一时晃了心神。
她也曾幻想过以后有一个儒雅温柔的爱人，他会牵着她的手在昏黄路灯下散步，他会和她一起养一条金毛，他也会这样温柔的给她吹头发……
可现在，身边的人与曾经的理想大相径庭。
等到头发吹了个八成干，周聿泽关掉了吹风机。
“戒指好好戴着，不许丢掉。”
“知道了。”
棠又眠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秒就随风散了。
周聿泽内心深处涌起不安，他掰过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突然他发现棠又眠嘴唇上有细小的伤口。
想到昨天的一切，愧疚压了情欲。
“昨天疼不疼？”
棠又眠咬住了唇，不说话。
这是她的习惯，有什么事就咬自己。
“别咬。”
周聿泽将人轻轻放到床上，又将被子盖到她身上：“乖，我去拿药。”
不多时，周聿泽提着东西去而复返。
“我自己来。”
周聿泽按住她的手，食指蘸了药膏，细细在她身上涂抹着。
自责，后悔，怜惜，担心糅杂在他眼中，周聿泽抹的细致，手中动作愈发轻柔，生怕再弄疼她。
背上的蝴蝶骨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男人起身去了浴室。
很久以后，他裹着浴袍走出来，解开另一个袋子，拿出仍然温热的冰糖炖雪梨。
棠又眠被他从床上按到自己腿上。
“吃一点，嗓子都哑了。”
棠又眠无力地倚靠在他坚实胸膛上，慢慢吃着。
最后，碗里还剩了一大半。
看出棠又眠吃不下，周聿泽将碗接过。
“好吃吗？”
“好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