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澜没什么表情，连声音都没什么起伏：“哦，挺好的，我晚上开香槟庆祝一下。”
她以为廖堇一会为宋然然和她争执，却没想到廖堇一竟回她：“我车上有几瓶79年拉菲，一会儿你拿走。”
宋薇澜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不用了。廖总要是说完就可以走了，三分钟到了。”
廖堇一则不然：“我是想跟你道歉，还有我们第一个孩子……”
宋薇澜一直疏离无温的视线在听到这句话时陡然射来冷光：“廖堇一，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这个孩子？”
“他是你亲手杀死的！”
“你若真想道歉，以死谢罪好了。”
“下车，我不想看见你。”
——
南城的秋冷得很早，遍地秋叶，显得格外萧瑟。
冷风钻进车窗，将宋薇澜发丝高高扬起，却因为泪水贴在脸上糊成一片。
宋薇澜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她将车停在路边，攥着妈妈的遗物玉佩，痛哭着想妈妈和她死去的第一个孩子。
不知哭了多久，宋薇澜擦干眼泪，将玉佩贴心戴着，打起精神开车回律所。
哭过之后，生活要继续。
妈妈和宝宝也不想看她难过，看到她积极向上才不会担心。
宋薇澜刚到律所，新来的助理苏悦就指着前台的两个箱子问：“宋律，这几瓶酒给您送家里吗？”
“谁送的？什么酒？”
苏悦挠挠头：“人没说，只说和您旧相识……”
眼看宋薇澜目光一凛，苏悦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忙道歉。
“对不起，宋律，我又犯错了……”
这一行，最忌讳收礼，还是来路不明的礼，随时都能在法庭上，从律师席撸到受审席。
“来人是助理，只说是什么廖总让送的，说是刚和您说过，我这才收的……”
廖堇一……
想起在车上时廖堇一的话，宋薇澜神色有些不明。
他不是很爱宋然然吗？
竟然真的把酒送来了，他是什么意思？
替宋然然赎罪？
那她不需要。
宋薇澜眸色冷下来：“把酒送回明启集团，另外，从今天起，跟明启有关的人，来一个拒一个，以后君合不接和姓廖有关的案子。”
宋薇澜说完，进门又回头提醒苏悦：“这样低级的错误，以后不要再犯。”
苏悦忙立正：“收到！”
“怎么？真跟明启杠上了？”
林持谦正出电梯，笑着走来。
宋薇澜摇摇头，将手里的蛋糕盒递过去：“给欣欣带的。”
“你这么宠着她，以后欣欣都只会叫我坏爸爸了。”
林持谦看似不满的吐槽，还是将蛋糕接了过来，然后挥手让苏悦退下。
苏悦感激的看了林持谦一眼，看着两人一同进了宋薇澜的办公室。
林持谦刚要说话，就听宋薇澜直截了当说：“陆氏和明启的官司你来打吧。”
“怎么？不是已经拿到几个证据给明启警告了吗？今天去开会不顺利？”
见宋薇澜没有要说的意思，林持谦也没继续追问，而是接了杯热水递过去：“这事儿，你得去跟陆序言谈，不是和我。”
“他追求了你三年，他和你的交情可比和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