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她早就已经把他拉黑。
就在这时，侍应生把一张纸条递到了靳妄川的手里，
“这应该是姜小姐留在前厅的。”
靳妄川颤抖着手打开，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靳妄川，我不欠你的了，所以把这些都还给你。”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一般，大脑里有一根弦“啪”得一声断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或者说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她看着他才会变得这么陌生，甚至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靳妄川整个人像是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
巨大的恐惧将他包裹起来，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她走了。”
门口的兄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靳妄川，有些紧张地安慰道，
“走就走吧，本来就是一个报复靳薄川的工具，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行！”靳妄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张纸条撕得粉碎：“她不能走！”
说着，靳妄川推开了身边的所有人，发了疯一般地往外冲去：“我得把她给找回来！”
众人赶紧伸手想要把他给拦住，
“人都已经上飞机了，回头闹出动静再让靳夫人知道了，为了这么个玩意不值得。”
“就是啊靳哥，走就走了，你要是实在稀罕她那张脸，我再给你找个长得差不多的！”
“都滚开！”
靳妄川红着眼跪在那一束破败的海棠花前，心脏疼得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他低下头一遍遍地说着：“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
13
飞机抵达云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扑面而来的花香混合着海水淡淡的咸味，让姜棠渐渐从麻木中清醒过来。
她临上飞机之前，就已经把原本的手机扔了，
关于平城的一切回忆她都不想带走，有些痛苦埋葬在原地就好。
姜棠用新的手机号给陈叔打了电话，
“棠棠，军区要临时开一个紧急会议，我赶了回去，正好有其他人也在我把照片发给你，你坐他的车一起回来。”
姜棠答应下来，看着手机上刚发来的照片，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记忆深处隐隐约约的有一种熟悉感。
姜棠拿着照片环顾四周找了好久，差点撞在了迎面走来的人的胸口上，
她下意识地说了句“对不起”，本想绕开，
却不料下一秒，手机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直接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姜棠以为遇见了小偷猛地一抬头，却突然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把手机上的照片摆在自己面前比了比：“不像吗？”
那一刻，那种没来由的熟悉感好像更加强烈。
姜棠压下心头的疑惑，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抱歉，我没有看到，我是姜棠。”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直接接过了她的行李，
低声说了一句：“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看不到我。”
“什么？”姜棠一脸疑惑地抬起头，
男人轻笑了一声：“没事，那就认识一下吧，周斯越。”
姜棠忽然觉得他和照片上确实不像，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军装满脸坚毅，而周斯越这会只穿了一件皮衣，看向她脸上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墨镜放下来时像是一个刚刚拍完杂志的男模。
她跟着周斯越一起坐上了越野车，
云城的风不像平城那样冷冽，温和湿闰中包裹着阵阵花香，一点点地抚平她心中的冰冷。
“喜欢这里吗？”周斯越握紧了方向盘忽然问道。
姜棠愣了愣，点了点头。
他转头时眼中划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满意又像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