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还是舒姥爷后来告诉舒鹤森的。
母亲死的时候，他只有一点模糊的记忆。
回想起母亲，舒鹤森神色有些低落。
舒姥爷摸了摸他的头，“好了，鹤森，姥爷先回去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姥爷永远支持你。”
舒鹤森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那我下次再去看姥爷。”
送舒姥爷回家后，陆云姗走到了舒鹤森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看上去情绪不好。”
舒鹤森摇头，母亲的事是他最不愿提及的痛苦。
见他这般，陆云姗也没再追究。
依旧和从前一样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舒鹤森坐在书桌前，思绪渐渐飘远。
他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陆云姗，心想要不要听一听她的解释。
吃完晚饭后，舒鹤森忽然唤道，“陆云姗！”
陆云姗走向他，向五年前无数个平静的夜晚，“鹤森，怎么了？”
“讲一讲吧，你对白丞骏的情感，你和他的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舒鹤森看着陆云姗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在一瞬间释放出光芒，随即绽放出笑意。
陆云姗下意识想去握舒鹤森的手，却被舒鹤森制止了。
“鹤森，抱歉。”她的第一句话是道歉。
舒鹤森听完却苦笑了一声，这就是答案。
“我跟白丞骏是小时候认识的，他就住我隔壁……”
舒鹤森打断了她，“这些事情我知道，我要的是解释，不是故事。”
陆云姗自嘲的笑了，“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可白丞骏在我心里是一根刺，一根挥之不去的刺，因为他曾经帮过我，是那时唯一对我释放善意的人。”
“我以为我不会在见到他了，可我又见到了。那一瞬间……”陆云姗欲言又止，似乎在寻找措辞。
“那一瞬间，你有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是不是？”
“抱歉，鹤森。”陆云姗再次像舒鹤森道歉。
舒鹤森的内心说不出的滋味，“继续。”
“白丞骏见到我也很高兴，他跟我叙旧，跟我说曾经的往事。后来我们越来越熟悉，他有一次提到，我跟他曾经有婚约的事。他笑着问我还算不算数。”
“你说算数，对不对？那一刻起，你就变心了。”舒鹤森原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波澜，可在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恨意与痛苦交织，他的心口有些苦涩。
陆云姗声音充满歉意，“抱歉，鹤森，我不是故意的。他说话的那一瞬间，我不受控制的点头了。白丞骏冲上来挽着我的胳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都想不起你来。”
舒鹤森疑惑的皱眉，“什么意思？”
陆云姗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想回家，只要在靠近白丞骏，我就像失了神志一样，但我又控制不住靠近他，他提的要求我都想满足。”
“难不成他还给你下蛊了不成？”舒鹤森听着有些厌烦。
陆云姗不再答复，低着头沉思着什么。
许久后她才开口，“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他动过心，当时跟你求婚的时候，我确实是抱着报复他的心思。可看着你开心的模样，我的心也是满足的。”
“五年，我们在一起五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陆云姗一边说着，眼中也噙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