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但你们信过吗？”
宁溪净突然笑出声。
她一一扫过几人：“在谢薇棠出现之后，我就成了宗门里不受待见的聋女。若没有这古镜，即便我把证据都放你们面前，又有谁会真的相信我呢？”
玄澈听完这一切，整个人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他浑身颤抖，伸手想抓住宁溪净的衣角：“溪净，我不知道谢薇棠竟恶毒至此。”
“溪净，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求你原谅我……”
无尘仙尊此时也收敛了往日的傲气，他面露愧色，低声说道。
“溪净，作为师傅被蒙蔽了双眼，没有相信你。这是我的错，你既然是龙神就不要过于在意……”
“龙神？”宁溪净看着眼前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疼时是妖女，弱时是妖女，被你们践踏时也是妖女！如今一句龙神，便想抹了你们的罪？”
她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我在这不是来听诸位忏悔的。”
“你们每一个人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而威严的龙吟。
紧接着，几道龙影划破云层，飞速下降，化作了几个气势不凡的仙者。
他们落地后，纷纷向宁溪净躬身行礼，齐声喊道：“拜见龙神大人！”
而领头的年长婆婆也恭敬道：“东海龙族大长老，拜见龙神大人！”
宁溪净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这些都是龙族的长老，感受到她气息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这里。
龙婆婆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龙神大人，我们终于找到您了。请您随我们回龙岛，龙族需要您。”
随着龙婆婆的话语落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宁溪净身上——宁溪净的身份，再无疑虑。
宁溪净扶起龙婆婆：“我会跟你们回龙岛，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龙婆婆点点头，面容逐渐变得威严：“在来的路上我们已经了解到龙神大人这些年发生的事，龙族不可辱，只要您令下，我们可直接踏平清心宗！”
“不可！”
姜于白闪身挡在众人面前，素来随性的面容难得肃穆：“清心宗纵有过错，终究是净……龙神大人的师门。恳请龙族看在宗门曾庇护龙神百年的情分上，留一线生机。”
说完，男人又看向宁溪净：“龙神大人……我恳请您，至少不要迁怒于其他无辜的弟子。”
宁溪净闻言，目光柔和了一些：“姜师叔说得对，清心宗不该亡。但如何处理，还需有个说法。”
有了女孩的这句话，姜于白松了一口气，随即提出了他的建议。
“谢薇棠犯下的大错万死难辞，倒不如让她就这么活着……废去修为，永囚寒潭，日日受冰锥刺骨之刑。”
“但我师兄和玄澈……”
宁溪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无尘能这么轻易被蒙蔽，不适合再做掌门。就废除他的掌门之位，流放到魔渊吧。”
“玄澈。”
宁溪净终于看向曾经的爱人。
“你总是很在意修为，那我便咒你永生困于元婴境，每一次破境都会经脉逆行，直到我原谅你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