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间一涩，辩解的话哽在嘴边。
是啊，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她不会信我。
徐倩将平安符递给我，命令道：“跟双哥道歉，然后亲手给他带上。”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让我给他道歉？”
徐倩声音坚定：“对！算是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我闭上眼，憋住眼泪，沉声道：
“好，我道歉。”
“顾双，是我对不起你。”
说着就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顾双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等我起身后，假模假式的扶起我：
“哥，倩倩就是心疼我，一时说的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你是我亲哥，我还能真生你的气？”
说完他背对着我，等着我给他带上护身符。
我默默的给他系上，还没系好，顾双突然往前一冲。
脸被勒的通红，声音沙哑：
“哥，你松开手......我要喘不上来气了！”
我连忙松手，还没查看顾双的伤势，就猝不及防被徐倩一巴掌掀翻在地。
顾双捂住脖子，满脸不可思议，哽咽道：
“哥，我是你亲弟弟啊，你就为了一个女人，想要勒死我？”
“大不了这婚我不结了，大学的名额和倩倩我都不要了，只要你放我一命。”
他声音极大，引起周围的人的指指点点。
“这人居然能狠心杀自己的亲弟弟！”
“看样子是嫉妒弟弟优秀，还婚姻美满。”
“连信物都不愿意给，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人？就该沦落畜生道！”
我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嘲讽和顾双眼底的得意，
只是将争执中碾尽泥里的护身符捡起来。
徐倩走进，一脚踩住我的手，鞋底狠狠碾着，一股剧痛传来。
她凑近我的耳边，呵气如兰：
“别想再耍什么花样，顾和，我厌恶你，就算没有顾双，我也不会看上你！”
“不想再尝到敌敌畏的滋味，就老实点！”徐倩拉着顾双离开，我抬起血肉模糊的手，仔细的擦拭满是沾满泥的护身符。
手上的痛和心里的痛一比，真的不值一提。
我将护身符放进怀了，低声呢喃：
“徐伯父，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到家时，爸妈已经睡下，只剩顾双坐在那里，笑的温和。
“哥，你咋回来这么晚？快来，我给你留了饭！”
说着她把一盆炖肉推到我面前。
肉香飘到我的鼻尖，可我心里满是不详的预感。
看着顾双嘴角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手上的筷子落了地。
我站起身，想去牛棚一探究竟。
“哥，不用去了，这就是黄土。”
说着，他把这盆肉又往我这里推了推。
“可惜黄土太老了，肉太柴。我吃不下，哥你多吃点。”
顾双的话似近非远的回荡在我耳边，肉香味飘到鼻尖，竟涌起一阵阵反胃。
他静静地看着我吐得昏天黑地。
满意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哥你要去省城打工，到时候没人照顾着畜生，还不如杀了，咱们好打打牙祭。”
“哥你别怪我，我也是想给你践行，给你补补身体。”
他猖狂又得意的说着，我攥紧拳头，双目赤红，声音沙哑：
“为什么？我明明将考大学的机会让给你了，你还要这么对我！”
“我们是亲兄弟啊！”
顾双的笑容突然凝滞律周，变为一片冷漠。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爹娘偏心你，先让我抓的阄。”
“其实两个阄都是不上！”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村长媳妇那个淫妇，逼我跟她通奸不成反口告我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