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将破碎的婚服丢在地上，撕碎的痕迹一看就是人为。
窦清棠眼底是惊人的寒意：“你明知六日后就是朕与英招大婚，现在毁掉婚服，当真是好手段！”
谢凌云震惊之余，替自己感到悲哀。
他根本没有碰过那件衣服！
那是他亲手做的婚房，他怎么会忍心撕掉？
可就算他解释，窦清棠也不会信。
窦清棠掐住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窒息之感让他眼前开始一片空白。
这一刻，长久以来的不甘和愤恨突然爆发出来，一起击溃了他。4
谢凌云的双目猩红，即使双目失焦，目光还是一瞬不瞬的落在了窦清棠身上。
窦清棠像是被这样的眼神吓到，陡然松了手。
而谢凌云就像个镂空的木偶，随时都会碎裂成渣。
“窦清棠。”他抬起头，眼里盛着冷意，“我说我连衣角都没碰到过，你信吗？”
月光下窦清棠的脸美的一如当年。
但说出的话却仿佛一盆冷水把他从头浇下。
“信？你算什么东西，痴心妄想。”
窦清棠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一字一句，都让谢凌云彻底失去了辩解的气力，他也料到了。
随即颓然倚靠在墙角，他轻轻道：“我真后悔，当年救你。”
闻言，窦清棠双眼微眯，仔细的看着谢凌云的脸。
片刻，她意义不明的笑了。
“我的神君啊。”
“你怎么到现在都以为当初我们相遇，是你恰好救了我，而非我故意接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