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尾翼喷气的声音徐徐响起，一辆巨大的飞机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阿柠……”
霍斯寒猛地惊醒，嘴里喃喃着姜晚柠的名字，一颗心上下起伏，如同擂鼓。
四周黑压压的，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身上的伤口疼了一下，紧接着被心痛取代。
他梦见姜晚柠离开了他，任由他如何乞求，她都头也不回，走的决绝。
霍斯寒望着眼前的虚无，突然迷茫了。
“斯寒，你醒了。”
床头的灯被打开，贺明霜看清他的那一刻，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你吓死我了，斯寒。”
霍斯寒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垂眸望着怀里的人，一时之间忘了去安慰她。
“斯寒，我们公开吧！我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日子了，让我名正言顺的照顾你好不好？”
贺明霜泪眼涟涟，看的人心都化了。
霍斯寒怔怔的点了点头，“好。”
话音刚落，他突然就后悔了，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排斥。
他想要开口解释，可是贺明霜不给他这个机会，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夜，贺明霜一直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细心周到，整个人像是得到了小红花的孩子，每个动作里，都透着高兴。
霍斯寒不忍让她失落，到底没能说出拒绝她的话。
第二天出院时，霍斯寒让助理将贺明霜送回去。
贺明霜拉着他的手不肯走，“斯寒，今天晚上，我能跟你回家吃饭吗？”
“好。”霍斯寒点了点头，目送开心的她上了车后，拿出手机准备打给姜晚柠，解释一下昨天为什么没有回去给她庆祝生日。
助理去而复返，将一个丝绒锦盒递到了他面前。
“霍总，这是昨天在桌上发现的。”
霍斯寒眉头微皱，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是他送给姜晚柠的钻石项链和手链。
“昨天二小姐来过？”
一股莫名的恐慌突然翻涌了上来，似是一双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助理点头，“昨天您出事时，二小姐来过。”
“谁告诉她的？”霍斯寒的脸瞬间就黑了。
助理眼皮一跳，赶紧将昨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霍斯寒额角突突的跳，强行压抑着怒气，攥着车钥匙大步流星的走到车子旁，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他先是开车去了甜品店，买了姜晚柠最喜欢口味的蛋糕，又去专柜那边取出他提前半个月为姜晚柠准备的生日礼物。
准备完这些，他才开车去了公寓。
一路上，车速直线飙升，他却丝毫没有在意，满脑子想着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
电梯徐徐上升的那一刻，霍斯寒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感觉一颗心，好像慢慢的空了。
电梯门打开，他毫不犹豫的迈步走了出去。
站在公寓门口的时候，他莫名的有些紧张。
明明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是这一刻，霍斯寒却像是回到了十几岁要跟人表白的时候。
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