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死后,京圈大佬火葬场哭红眼》 第21章
内容试读
男人低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鼻尖上。
白簌怀里像揣了只小兔子,心脏疯狂悸动着。
“啊……哈哈,您们没事儿就好,我跟夫人也好交代了。”宋妈赔上笑脸。
众目睽睽,厉惊寒将白簌抱回房间,冷冷吩咐:
“邢言,门外守着。”
嘭地巨响,门关上。
没过两分钟,宋妈便悄摸摸地溜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有个“门神”拦着,顿时有点慌。
“宋妈,有事吗?”邢言眼神淡漠地问。
“内什么,我看二少爷气色不大好,我想问问他要不要吃燕窝。”
“牛鞭、猪肾、虾籽、生蚝,要么山药枸杞炖羊肉也不错。都比燕窝强。”
邢言耐人寻味地勾唇,“吃了对厉总好,对太太也好。”
宋妈:“……”
……
离开旁人视线,厉惊寒不再装了,狠狠将白簌扔在大床上,野蛮又粗暴。
撞击之下,白簌的头一阵逛荡,痛楚加剧,头晕目眩得她险些吐出来。
“从那么肮脏的地方回来,马上去给我洗干净。”厉惊寒睨着她,眉目一片冷然,透着嫌。
那片刻温柔,荡然无存。
白簌的心动,亦戛然而止。
“我不洗。”
男人薄唇一哂,“呵,怎么,想让我帮你洗?”
“厉总既然嫌我脏,那就快点离婚啊。”
白簌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喘了口气,好胜地笑着,“离我远远儿的,眼不见,更干净。”
“天天嚷着要离婚,我以为你离了我能有什么大出息。原来只能住在那种狗都待不下去的贫民窟,当一只毫无尊严的蝼蚁。”
厉惊寒走到沙发前坐下,长腿随意敞开,举止投足却仍然矜贵得恍如天子,“白簌,你离开了我,活得真是低贱,又失败。”
白簌用力抽了口气,执拗地微扬下颌,“你的太太,宁愿睡贫民窟也不愿意跟你同床共枕,可见你也活得挺失败。”
“白簌,你真是脑子有病!”厉惊寒狭眸裹着冰寒,暗藏湍流。
“是啊,我是有病,还病得不轻呢。”
白簌笑出了泪花,“厉总,快放我走吧。免得我死你家里,你还得给我收尸。”
华丽的房间,霎时一片死寂。
厉惊寒刀刻的下颌角紧绷,“你下午去见的,是TVC台的曲鹏?你想靠他,出道当明星?”
白簌别过脸,“不管你的事。”
“呵,放着锦衣玉食的豪门太太不当,非要去娱乐圈抛头露面,当一个任人摆布的戏子。这是你那好闺蜜给你牵的线?”
厉惊寒长腿慵散地交叠,冷目灼灼,“你所谓的朋友,就是想推你进火坑,看你笑话。”
“厉惊寒,你够了!”
白簌眼圈通红,“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你不能侮辱心儿!”
“白簌,你给我听好。”
厉惊寒明显失了耐心,目光透出警告意味,“老老实实做厉太太是你唯一的活路,除此之外,别做他想。”
“你是在威胁我吗?”白簌齿关紧扣,心口隐隐抽痛。
“出了德奥庄园,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无法在海城立足。”
男人薄唇冷蔑地上扬,“不信,你就试试。”
“你这些话,对别人说或许管用。对我,省省吧。”
白簌美眸泛起冷意,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往门的方向走。
她都没多少日子了,连死神都不怕,她还犯的着怕他吗?
厉惊寒凝着女人纤丽柔和,却一身傲骨的背影,湛黑的眸深暗,两簇灼灼火苗在其中攒动,拳头攥得作响。
白簌夺门而出时,双腿发着软。
她必须赶快回去吃药了,真的有点扛不住了。
邢言见状匆匆走到厉惊寒面前,满目忧忡,“厉总,太太她这是……”
“让她走。”厉惊寒神情阴郁地从烟盒里抖出烟,叼在岑薄唇间。
“好,那我去送送太太。”
“不许管她,她要有本事,就走着回去!”
邢言倒抽了口凉气,“厉总,您确定要让太太走回去吗?”
从别墅到德奥庄园的大门,开车就需要十来分钟。平时主子们用自己的座驾代步,佣人们则乘摆渡车出行。
而出了德奥庄园,四周更是人迹罕至,想打到车,最少要走三四公里。
这黑灯瞎火的,又赶上最近气温骤降,太太孤零零地走回去,真的有点残忍了。
“怎么,你心疼她了?”厉惊寒凤眸敛寒,气息危险。
邢言不敢言。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破黑夜。
……
天雷滚动,大雨如注。
海城的秋夜凛风刺骨,冰冷的雨水拍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很快就将她身上单薄的运动装淋透。
她被厉惊寒突然抓回来,没带手机,身无分文。
她在德奥庄园住了两年,当然知道离开这里的路多难走。
但就是跪着,她也要走回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白簌头痛得视线模糊,身子冷热交替地打着颤,机械地摆动着纤细的双腿。
恍惚中,她的记忆穿梭回十三年前。
在绑匪的老巢,她第一次见到被关在笼子里,饿了三天三夜的厉惊寒。
人间炼狱,饥寒交迫。
少年的眸依然炯炯发光,胜过星辰万千。
惊鸿一瞥,在白簌的心上生了根。
——“惊寒哥哥,快走!快走啊!”
——“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簌簌,等我!”
白簌这一等,等了十三年。
她用另一种方式来到惊寒哥哥身边,但这个男人,竟然一点都不记得她了。
白簌不是没想过,他后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而导致失忆,所以才忘记了她。
可年少时那么乐观、温柔、善良的男孩,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冷酷凉薄,口舌如刀。
“厉惊寒……你真是……”
终于,白簌筋疲力尽地双腿一软,瘫跪在水洼中。
与此同时,一道炽白灯光打在她背后。
劳斯莱斯停在几步之遥处。
邢言冒雨下车,撑起巨大的黑伞,矜贵挺拔的男人随后迈下,全身纤尘不染。
更显白簌的狼狈不堪。
厉惊寒脚步顿住,居高临下地冷睨她:
“白簌,你认清现实了吗?”
邢言刚要给她撑伞,却被男人抬手制止,“跟我离婚,你连德奥的领域都走不出去。
再问你一遍,还离吗?”
白簌深埋着头,瘦削的肩颤栗着,抓起一把泥水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