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钟慧安的话，沈闻璟的表情有一瞬僵硬，随即觉得荒唐。
“我们之间的事你扯她干什么？”
“要不是她照顾我，我也没这么快能出院，你因为吃醋对我不管不顾，像什么样子！”
看着沈闻璟训斥的样子ɹp，钟慧安心底一阵阵发冷。
她没了任何解释的念头，直接回怼了一句。
“你要是对我不满，可以解除婚姻关系。”
音落，空气瞬间凝固。
沈闻璟有些僵硬看向钟慧安，嗓音带着凌乱。
“只是觉得你不在乎我，有必要说的这么严重吗？”
说着，他不等回应，直接往房间里走。
发现屋内空荡了不少，他不由得多打量了几分。
“家里怎么少了那么多东西？”
钟慧安平静应道：“丢了些不需要的。”
沈闻璟没再多想：“马上要过年了，确实可以弃旧换新，到时候除夕我陪你一起去赶集。”
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请柬。
“明天晚上空军礼堂有个庆功宴，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参加。”
钟慧安沉默一瞬，没有拒绝。
飞行员聚餐，家属一般都会随行。
自己就要离开基地去青藏，陪他参加最后一次聚会也无妨。
就当是为自己饯行。
第二天，空军训练基地礼堂。
沈闻璟穿着蓝灰色的空军常服，胸前带着大红花接受领导的表彰。
刚进宴会厅，就有同志迎了上来，给沈闻璟递了一杯酒。
“这次任务多亏了沈机长技术过硬，大家才能平安回来，我们敬您一杯！”
沈闻璟刚要说话，一旁的江予却走了过来开口：“沈机长刚刚出院不宜饮酒，我来替他喝吧。”
战友眉头一挑，将酒杯递到钟慧安面前。
“嫂子在这里，这杯庆祝酒再怎么说也是嫂子代劳，你一个女同志凑过来成何体统？”
江予一噎，面色有些难看。
气氛尴尬之际，沈闻璟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自己喝，小酒怡情。”
他带着人群走远，江予看了钟慧安一眼，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钟慧安转身往礼堂外走，月光洒落在青砖石地板上，印出清冷的斑驳光影。
正要回去，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靠窗的走廊响起——
“闻璟，当初从航校毕业时，我没有跟你一起来川城飞行基地，彼此错过了这么多年。”
“如今我放弃过去的一切，为你而来，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做最默契最合拍的搭档吗？”
钟慧安脚步一顿，等待了许久，可等来的只有沈闻璟的沉默。
成年人的世界，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倏地，她忍不住红了眼，低声喃喃。
“放心，这一世，我会成全你们的意难平……”
她没再继续等，直接走出礼堂回了军区大院。
整整一夜，沈闻璟都没有回家。
钟慧安抱着冰冷的被子，睁眼到天亮。
清早，号角声从广播响起。
通讯兵打电话给钟慧安，要她去一趟政治机关处。
办公室，周政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语气凝重。
“慧安同志，经调查你和沈闻璟机长的婚姻确实出了问题，具备解除婚姻条件。”
“但军婚结婚不易，离了婚再也不能复婚，你真的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