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楠在他怀里哭的晕过去。
眼泪沾湿了衣服。
周荆川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哄她入睡，看着她睡着这才起身往外走。
寒风凌冽，他裹紧了衣服。
随后去了警察局报了案，也详细描写了案发时的经过。
正巧碰上警察准备去现场勘察情况。
“巧了，刚才也有个小姑娘跟家人一起来报了案，我们正准备去现场勘查情况。”
“那小姑娘还安全吗？”周荆川急忙问。
刚刚只顾着戴楠的安全，没有管着别人。
也不知道一起被抓的那小姑娘有没有事情。
警察点点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吓着了，孩子现在被家人带回去了。麻烦你再跟我们讲讲案发的经过，我们也能快点核对。”
周荆川配合的叙说完。
随后也回了家。
家里氛围凝重沉默。
周父周母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的头疼。
婚约退了。
人也走了。
周荆川这小子彻底把人家宋家得罪干净了。
“你给我站在那！”
“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你还有脸面不改色的回来。”
周荆川诧异的看向父母，估计又是因为戴楠的事情。
他板着一张脸。
“爸妈，你们思想太古板，不就是因为我跟戴楠在一起的事情吗，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退了娃娃亲是好事，难不成是那个丫头又来家里闹了？别理她就是了。”
“你以为人家丫头像你一样无理取闹吗？人家拿得起放得下！就算是不守着你人家也会有更好的选择。可那么危急的关头你怎么能够救那个女孩，把晚玲一个人留在那？”
周母气的上手就拿起鸡毛掸子揍他。
周荆川还想狡辩却从话语里听到了事情的关键。
“什么？妈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把晚玲一个人留在那......”
“她跟你认识二十年，不抵你救她一次吗？还好这次没什么事，要是有事，你让我怎么对面晚玲的妈！”
周荆川愣在那半天没说话。
嘴唇张了又张。
那个袋子里的人是宋晚玲。
怪不得感觉袋子里的人呜咽的声音有些熟悉呢。
原来......
周荆川连忙抓住周母的衣袖。
“她没事吧？”
“现在知道关心了，跟你没关系，你去找你那心尖上的女同志吧。”
周母冷哼一声，坚决不肯告诉他宋晚玲的情况。
“我告诉你，周荆川，就算退了婚，我也不允许你跟那个女孩在一起，不行就是不行。从今以后，不许再提戴楠！你要是敢去找她，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周荆川没听得进去周母说些什么，拔腿就往宋家大院跑去了。
周荆川一脚踹开院门，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
宋家大院里黑漆漆的，连门房的老张都不见了踪影。
“晚玲！”
他拍着门喊。
没有回应。
周荆川退后两步，看见门上的封条已经被雨水打湿，歪歪斜斜地耷拉着。
他转身绕到后院，踩着墙边的砖块翻进了院子。
“晚玲......”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他快步走上二楼，推开宋晚玲的房门。
门前的风铃声响起。
房间里还保持着原样，床铺整齐，却显得格外空旷。
房间内陈设摆件都没了。
他们什么时候搬的家，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他急匆匆地跑回家，推开院门，看见周母坐在堂屋里。
“妈，晚玲呢？”他气喘吁吁地问。
周母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不语。
周荆川急了。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宋家怎么突然就搬走了？晚玲呢？”
周荆川一直追问，周母却怎么也不理睬他。
宋晚玲搬家了。
这是周荆川追问了一晚上才得到的答案。
“嗯，走了好。”
他对着空荡荡的阁楼嘀咕。
戴楠前天摔碎的雪花膏瓶子还埋在墙根雪堆里。
甜腻的香气混着霉味往鼻子里钻。
供销社新到的新布料在柜台堆成小山，总是嚷着让周荆川去买。
戴楠也想要新的衣服，求了周荆川好几日，周荆川才想起来顺路去看看。
身后排队的大娘正跟人嚼舌根。
“老宋家闺女调去临城啦，其实也是很不错的。”
就这样想着想着，周荆川想了一夜。
想宋晚玲曾经对自己的好，自己如今的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