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歌想了想，大大方方地问道：“上次你说你单身，那现在有谈恋爱的打算吗？”
“怎么？想跟我试试？”林樾问。
“对。”商清歌答得痛快。
没有半点拐弯抹角，也没有什么浪漫的氛围，甚至还比不上商务酒桌上的激情澎湃。
“我们两个条件相当，相处也挺融洽，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还挺舒服的，所以想假戏真做，邀请你做我的男朋友。”
林樾憋着笑，侧过身面向商清歌，“我以为你刚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里走出来，应该需要一段时间来缓和？”
“忘记前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是进入一段新的感情。况且你都说失败了，全是垃圾回忆，我有什么好回味的？”
林樾被逗笑，很赞同地点点头，“恰好我和你想法一样，也想和你培养一下感情。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主动开口，女朋友。”
19
第二天，君铭找上商清歌的公司，秘书淡淡回了一句：“商总今天有约，不一定会来。”
“和谁？”他下意识询问。
秘书眼神不善，就差端茶送客，君铭感受到自己不被欢迎，正要悻悻离去时，商清歌却回来了。
“正好，我有事找你。”
她率先开口，领着君铭进了办公室，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把一沓文件摆在他面前。
“这是解除我们两家公司所有合作的协议书，以及我撤股的通知书。”
“什么？”
君铭草草翻了下文件，只觉眼前一黑，“就因为我昨天说了你几句，让你自己走了一段路？商清歌你以前不是小心眼的人？还是怕现任不高兴，才急着跟我断掉所有关系？”
商清歌背靠着沙发，双手交叉拦在胸前。
“君铭，你觉得自己有错吗？”
君铭一噎，“是，我的确有做错的地方——”
“不，你觉得你自己一点都没错。”商清歌冷淡摇头，“说了我几句，让我自己走一段路？哼，多么轻描淡写？你甚至也不在乎我是否会遇到危险，穿着高跟鞋走那一段路有多艰难。却怪我小心眼？那好吧，我就是小心眼，从今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君铭终于急了，“昨天是我不对，我可以补偿你的。”
“你的公司已经完了，还拿什么补偿我？”
商清歌失笑，“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你都不知悔改，然后假装很有诚意地补偿。你以为你是财富是无底洞吗？粗略估算，你的资金链已经撑不下去了吧？”
她猜得没错，所以君铭才不敢失去和商清歌的合作，这是他的底牌，有这些业务在他就不会倒。
“清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商清歌的反应比君铭想象得还要平静。越平静，越没有回旋的余地。
“当然，咱们得公私分明，个人因素不能影响合作，所以我会按法律给予补偿。”她说。
君铭不接受，他甚至想要耍赖，可他也明白，商清歌才是他的上游企业，她单方面停止合作，自己也拿她没办法。
“你一定要做得那么绝吗……”
男人的恳求没有换来商清歌的半点心软。她不会再心软了。
“签字吧，这笔赔偿没准还能让你东山再起。”
君铭始终不肯拿起笔，这字一旦签下，就代表他和商清歌再无半点关系。
他……居然有点舍不得。
“清歌——”
“别这么叫我。”商清歌嫌恶皱眉，“我们都分手很久了，你已经没资格这么称呼我。难不成你要为了挽留合作，装出一副对我旧情难忘的样子来？”